封天徹端著茶杯湊過去。
和卓閣老碰碰杯:“您老人家給指的高招?”
“不可說,不可說。”
封天徹哼一聲:“不說拉倒。”
卓閣老笑問:“永王殿下,對那個位子也不感興趣?”
封天徹呷一口茶,眯著眼睛說:“自由自在,茶酒都好喝。
被束於黃金座,茶酒都他孃的不是個味兒。”
“閣老,您說,這鐵鏈子放在邊關守城,就是防敵保衛;
綁在犯人手上,就是罪鏈鎖條;
紫山朝寺那幾條鎖鏈子,怎麼就叫縛龍鎖呢?”
卓閣老一怔,哈哈大笑。
“是老夫眼拙,以前小看了王爺,當罰一杯。”
封天徹端酒杯:“無妨無妨,小事小事。”
封天極低聲和南昭雪說:“這算是成功的第一步。”
南昭雪手指在他在掌心調皮地劃來劃去:“他以為封小十是敲打你,讓你們都瞧瞧,摸不準聖意,心生嫉妒。
哪裡想得到,一切都是你在推動。
我們對那個位置,根本不感興趣。”
“所以說,他不懂我。子知父,父卻不知子。
和對陣一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但願一切都如我們所願,”南昭雪淺笑,“新皇登基,我們就走。”
封天極握住她指尖:“還是雪兒最懂我。”
語音未落,就有宮中人來傳旨,詔封天極進宮。
見封天徹也在,一併請進宮去。
不用猜,也知道是因為小十的事。
南昭雪沒跟去,封天極讓她在府裡,時遷還講了口、技先生來,這一下午的功夫安排得妥帖。
屏風拉上,玉子一拍,四周安靜下來。
南昭雪靜靜聽著,口、技先生一開口,就讓她有些驚豔。
竟然是個女子。
聲音清脆,珠落玉盤。
講的故事也好聽,不是那些書上的故事,更像是懸疑,絲絲入扣,引人入勝。
帳篷裡針落可聞,除了落下的雨聲和掠過的風聲,只有她講故事的聲音。
過了許久,“啪”玉子一拍。
眾人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