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一聲令下,他手下那些人立即圍攏過來,準備把抱著草藥的人拿下。
“幹什麼?幹什麼!怎麼著?還想抓我老頭子不成?”
“抓的就是你,讓你胡說八道,動搖人心,你居心何在?”侍衛大喝一聲。
“呵,我胡說八道?老頭子和草藥打了一輩子交道,連這個都分辨不出來嗎?
這種草的確和治療疫症的草藥很相似,但也只是相似而已!
不信你們叫幾個郎中來,一看便知!”
一言出,不少人開始議論。
“老天,我們在吃牛吃的草?這……”
“不管什麼草,能治病也行啊。可你沒看見,有的人都肚子疼了!”
“就是,要照這種吃法,沒病也得吃出病來。”
“還說什麼即便不是疫症,也能讓大夫給我們看,分文不取,我看這不是什麼送藥,是拿我們的命試藥吧!”
“誰說不是……”
聲浪漸漸傳播,一陣陣躁動。
眼看局勢要失控,雍王也顧不得其它。
一指抱草藥的人,喝道:“來人,給本王割掉他的舌頭!
當著本王的面還敢胡言亂語,妖言惑眾。”
雍王眼露兇光:“誰再敢如他一般胡說,以儆效尤!”
聲浪暫時被壓住,人人都閉緊嘴巴,不敢再多說。
抱草藥的人把懷裡的那捆草往地上一摔,雙手叉腰。
“來,割我的舌頭!我看看誰敢?
老頭子活了多半輩子,皇帝老子也見過幾回,還是頭一回聽見有人要割我的舌頭。”
他跳著腳,腰間的圍裙一顫一顫:“來吧,割!今天我就張大了嘴,瞪大眼睛,看誰割!來!”
“啊~~~”
“……”
他這麼一鬧騰罵街,尤其那句“皇帝老子也見過幾回,”直接把侍衛們給驚住了。
回頭看雍王,雍王也無比錯愕。
“你……你是……”
胡老先生半張著嘴,含糊不清地說:“老頭子姓胡,活了六十多,都是姓胡!怎麼的?”
南昭雪輕輕推一下十皇子。
十皇子揣好令牌,小跑著過來:“胡老先生,您這是幹什麼呢?”
“雍王兄,這位是胡老先生,聽說我要來,特別熱心腸,要跟著我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