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無比自責:“都怪我,剛一開始,就追殺到底,直接結果了他……”
南昭雪安撫道:“王爺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當時他炸出毒霧,又迅速逃脫,若是去追,誰知道他有沒有埋伏。
何況,我們之前說的,也是不趕盡殺絕,釣背後的魚。”
封天極緊抿著唇,南昭雪握住他的手:“天極,自責後悔不是我們應該做的。
我們要往前看,要讓策劃此事的人後悔。”
封天極點頭:“正是。”
“那具屍首如何處置的?”
“讓巡防營的送去京兆府,交給趙冬初。先確定老七的安危,明日一早,我親自去齊王府。”
“好。”
回到戰王府,南昭雪讓人請胡老先生,兩人一齊心協力,消毒,上藥,縫合,包紮。
一通折騰下來,天光已經大亮。
傷情穩定,胡老先生才小聲說:“永王不要緊吧?這傷看著兇險,我瞧著……”
“誰說不要緊?險些喪命,”南昭雪說,“總得多趴些日子。”
胡老先生眨巴著眼睛:“對,的確是。”
他指指縫合的線:“這種線又有了?”
“嗯,這口子太長,省得拆來拆去,麻煩,”南昭雪回答。
胡老先生翻翻白眼。
再瞧瞧那些奇怪的藥,永王雖然昏睡,但眉眼舒展,而且沒有半點發熱的徵兆。
嘖嘖,這待遇。
兩人走到外屋,南昭雪腳步虛浮,走到椅子前坐下。
封天極趕緊問:“怎麼樣?”
南昭雪喘幾口氣,封天極趕緊端茶給她:“慢慢說。”
抿一口茶,南昭雪看向陳相羽:“陳小姐還沒有回去?”
陳相羽臉上血跡擦過,下巴上仍有一點:“沒有,永王殿下不脫離危險,我不能安心。”
“現在大家可以放心了,永王的傷雖重,幾次在生死邊緣,但好在他身體底子好,現在雖還在昏迷,但也算轉危為安。”
“不過,接下來幾日,怕是要在床上度過,”南昭雪轉頭看封天極,“王爺,安排個侍衛來,近身伺候吧。”
說罷,又覺得不妥:“還是找個細心的小廝,侍衛不夠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