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淺笑:“何況,今日我們不說,也會有人說,瞞不住。”
“是,”趙冬初不再多問,“莊園那邊要如何?把人撤回來嗎?”
“撤,慢慢撤,一批一批地撤。”
“是。”
“戶部尚書的事,也不必再查,按父皇的旨意去做,至於哪個侍郎上位,由吏部的人去安排。”
趙冬初點頭:“那下官就全力查齊王之案?”
“還有下人被毒殺一案,這兩案是一案,都與殺齊王有關。”
趙冬初會心一笑:“下官明白。”
“走,進府。”
此時,珍妃正坐在齊王屋內,蘭妃坐在一側,客氣地說道:“娘娘請喝茶。”
珍妃抿一口,目光始終不離齊王的傷口:“齊王的傷如何了?”
“多謝娘娘記掛,已經好多了,不日便能下床走動。”
“本宮聽說,昨日又有些反覆?”珍妃看一眼蘭妃,“妹妹你也是,在宮裡的時候性子軟,怎的到了這裡,還是這樣?”
“既是那些下人伺候得不小心,那就打殺幾個,得讓她們明白,究竟誰才是主子,誰說了才算!”
蘭妃面露驚訝惶恐:“這……”
“這什麼?是幾個下人重要,還是齊王重要?”
“姐姐有所不知,這次也並非是有意,是那個蘇側妃……”
“一個側妃,還是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小小歌女,和下人有什麼區別?說是側妃,那是齊王抬舉她!”
蘭妃笑容溫婉:“娘娘說得是。”
珍妃正想往下說,齊王忍不住咳嗽幾聲。
院中腳步聲響,隨著有人通傳,封天極的身影閃進屋內。
“天極來了,”蘭妃站起來迎上來。
珍妃微蹙眉:“怎的這樣就進來了?”
封天極腳步微頓,勾唇道:“珍母妃也在?兒臣剛才在外面看到您的馬車,還以為是眼花了。
您不是說,去寺廟嗎?”
珍妃放下茶盞:“皇上知道本宮要出宮,特意賞了些東西,讓本宮順路帶來。
你怎的也不在外屋散散潮氣,齊王傷還沒有好。”
封天極垂眸撣撣衣袖:“兒臣魯莽,沒想太多,不及母妃心細。”
他抬眼看向齊王:“那我退出去,沒潮氣了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