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趙冬初抿抿唇,“那,下官說了,王爺要為下官保密。
不能說是下官說的,您不能讓王妃知道您知道了。”
“本王保證。”
封天極一本正經,神情嚴肅:呵,還治不了你。
趙冬初上前兩步,壓著嗓子說:“王妃在想辦法,替您解除您和珍妃娘娘的養母子關係。
不是嘴上說說的那種解除,是要從皇家族譜,上達宗廟的那種。”
封天極一怔,胸口猛地一緊,滾燙。
“王爺?”趙冬初試探著叫一聲,“您沒事吧?其實王妃也是為了您好,依下官看,珍妃娘娘對您……”
“本王當然知道,王妃是為了本王好,”封天極回神,“本王會保守秘密,你也不必再提。”
“是。”
趙冬初看看左右無人,小聲又問:“那下官這幾日就經常來齊王府,煩死他。”
“可以。”
兩人進屋,蘭妃笑容有點尷尬,輕聲勸解:“天極,珍妃娘娘掌管後宮,一向剛正嚴格,你莫要生她的氣,與她有了嫌隙。”
“蘭妃娘娘說笑了,本王跟隨珍母妃長大,自然明白她的脾性,以及對本王的拳拳之心。
若說相處時間尚短,一時看不清,被蒙了眼睛,的確是有的。
但本王也不能次次眼瞎,您說是不是?”
蘭妃一噎:“……說得極是。”
“嗯,娘娘,今天父皇在朝堂上發了脾氣,我要再問齊王兄幾句,先失陪。”
“皇上發脾氣了?因為天林嗎?那……豈不是連累到你?這……”
“娘娘,”封天極笑意深濃,“您瞧,您和珍母妃一樣。
總是為著面子,先關心別人的孩子,覺得自己的孩子受點委屈不要緊,可實際上呢,骨子裡疼的,還是自己的孩子。”
蘭妃一怔,封天極已經進屋去。
“齊王兄,”封天極開門見山,“今日父皇已經知道你遇刺是雍王所為,父皇並不太相信,覺得甚是荒唐。
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
“父皇不相信?”齊王苦笑,“父皇果然……是不太相信我。”
“齊王兄,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莫讓父皇知道。
你這種說法,的確很難讓人相信,而且,現在其它的人都死了,除了你的一面之詞,再無佐證。”
齊王咳嗽幾聲,心中暗恨,真是可惡,明明留下那幾個人的命,到底是誰毒殺了他們?
現在好像是他自己在撒謊,無法自圓其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