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必生氣。蔣大公子身在牢中,哪比得上我們是自由身,還不允許他痛快痛快嘴?”
“反正主動權在我們手中,他不說,或者說別的噁心我,讓我不痛快,那我便炸了千機閣,翻平雄峪關,火燒小荒村,看看到時候,蔣公子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封天極短促笑一聲:“雪兒說得極是。”
他一直不想打草驚蛇,想看蔣海塵究竟想幹什麼。
蜇伏,不動聲色,伺機而動,殺對手措手不及,這是他在戰場上養成的習慣。
但今天聽到蔣海塵說什麼身份,什麼門戶高低,新帳舊帳他就不想再忍。
痛快打一頓再說。
現在聽南昭雪說的法子,覺得甚是解氣。
蔣海塵臉色陰鬱。
南昭雪挑眉對視。
“呵,”蔣海塵笑出聲,“好吧,既然王妃想知道,那我就說,只要二位承受得住。”
“當年南老家主帶回小女嬰,當成親外孫女養,別說別人不知道,就連南小姐到死都不知道,她的女兒在生下不多時,就斷氣夭折。
南小姐體弱,產後就昏迷,過了許久才醒來,第一眼瞧見的,就是王妃你。
南老家主被害身亡,就是因為在救你的時候,誤中敵方的毒,當時他並不知道,知道時已經晚了。”
蔣海塵的目光落在那個齒輪組合上:“千機閣,被傳極盡精巧之事,其實相比起王妃你的家族來,不及其十分之一。
你們天生擅長奇門之術,精通機關埋伏。只不過……”
南昭雪想起,當初在假太子妃宮中的暗室,她熟練的佈下簡易機關,當時就覺得是出於本能。
如今看來,蔣海塵說的這話,倒有幾分可信。
“只不過什麼?”封天極冷笑,“別賣關子。”
蔣海塵繼續說:“只不過,凡事久盛必衰,你們家族也不例外,出現叛徒,導致元氣大傷。
南老家主就是在那個時候冒死救下你。
對方找不到你,但利用血祭,在你體內下了禁咒,想必王妃已經有過體會吧?”
封天極握著南昭雪的手緊了緊。
南昭雪面不改色:“是有過,但已經解除,不就是這兩個小齒輪上金絲嗎?現在不早消失不見了嗎?”
“蔣海塵,別說得那麼懸,想嚇本王妃,沒那麼容易。”
“我只是說事實,並非嚇,王妃可別多想,”蔣海塵抹抹嘴角的血,“可對方並不想僅限於此。
他們還想要更多,便讓千機閣找尋你,確認之後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