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崔嬤嬤低聲道,“老奴瞧著,碧月姑娘似乎有些心事,昨兒還見她似是在偷偷哭。”
“是嗎?”
“是,這兩日還有點恍惚,繡花的時候還紮了好幾次手,昨日也沒有繡花。
老奴就讓野風多陪陪她,兩人去了花園子,不多時兩人回又回來了,野風手裡還有隻死去的小鳥。
老奴問起,野風悶聲說,她本想抓小鳥給碧月玩,但下手重了,小鳥就死了,碧月說有點頭疼,就回來了。”
南昭雪恍然,難怪昨天傍晚時,見野風也耷拉著頭,沒精神的樣子。
“好,我知道了,崔嬤嬤,你去告訴野風,讓她備馬,我一會兒帶她出門。”
“是。”
南昭雪到外屋,碧月正好把飯擺上,細看她眼睛果然有點紅腫。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碧月搖頭,“奴婢在小姐身邊,哪還有什麼別的事。”
“有就說,你沒有親人,我們雖是主僕,但也一起長大,一路扶持,”南昭雪意味深長,“碧月,你對我而言,總是不同的。”
碧月聞言,抬頭看她,眼睛通紅:“是,小姐,奴婢記住了。”
“好了,這幾日沒有什麼事,好好休息。”
“是。”
南昭雪吃過早膳,野風備好馬,主僕二人出府去。
到王府別苑,老管家親自出來接。
“人怎麼樣?”
“剛餵了藥,那會兒還沒醒,不過,沒有性命之憂。”
“嗯,死不了就行。”
到最偏僻的一處院子,特別安靜,除了偶爾的蟲鳴,其它的動靜一概沒有。
南昭雪讓野風守在門口,獨自進屋。
床上的人眉頭微蹙,似是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
南昭雪在床頭站定。
齊王擰著眉,睜開眼,陽光太刺目,又眯眯眼。
恍惚覺得床前有人,啞聲道:“幽芷,幾時了?”
沒聽到回話聲,他再次睜眼,待看清是南昭雪時,眼睛瞬間睜大。
“六弟妹?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