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在信中所寫的,大概就是到這裡,”季婉娘站一處田梗上,“再往上,爬上去,人就不見了。”
之前野風來這裡看碧月,小住幾日離開時,季婉娘曾讓她帶回一封信給南昭雪。
信中提到,碧月經常一個人,悄悄出門來這片山坡,季婉娘跟過幾次,但次次都跟丟。
南昭雪點頭,抬頭看看,小山坡不算陡,有點緩且長,季婉娘若是跟蹤,不能走太快,到了這裡,視線就會受到影響,看不到前面人的去向。
等爬上去,人已經沒了。
這次,她帶著季婉娘爬上去,前面抬著李大嬸兒子的閆羅刀和百戰都在,橘座正搖著尾巴撒歡等著她。
“每次我上來,四下茫茫,不見人影。”
季婉娘羞愧:“沒辦成此事,我……”
“不怪你,這事兒還沒弄清楚,你小心謹慎是對的,以後也不要對旁人說起。”
“是。”
南昭雪快走幾步,提醒前面的閆羅刀:“小心些,看著注意地上,也許有小機關,是石子之類的不起眼的小東西。”
草很旺盛,還真得仔細看。
“大概就是這個位置了,”李大嬸兒子說。
南昭雪示意把他放下,閆羅刀抽出雙刀:“我來用刀掃掃。”
百戰朗聲道:“呔!耗子還想喝貓奶,自己的命運自己改!你那個刀就是短短的命,看我的。”
南昭雪撫撫額頭,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閆羅刀一臉震驚不解:“百戰哥,這地方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克你?還是你把腦子忘在府裡了?”
“胡說八道!”百戰把腰間手臂長的短棒取下來,雙手往兩邊一拔,“你知道什麼?我這都是學問,學問懂嗎?我要走大力士加大學問的路線。”
閆羅刀喉嚨滾了滾:“大力士,這我承認,您是頭一份兒。
我和百勝哥、時遷哥我們仨加起來也不如你。但你這……大學問,未免太……”
他伸出小手指,掐住最上面的指尖兒:“就您這腦子,還大學問?單一個大字,放得下嗎?”
“呔!耗子還想喝貓奶……”
閆羅刀立即後退,彎腰示意:“我是耗子,您是貓,您請。”
百戰手中短棒“咔”一聲左右延長,各增長三分之一,短棒即刻變成長棍,兩頭紅色,中間烏黑,帥氣至極。
他一手握住一端,手一揮,勁風疾過草尖,草被壓彎腰,隱約嘯聲即起。
南昭雪微微睜眼。
好俊的棍法!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百戰手指一挑,也不知道按到了哪裡,另一邊棍端“錚”一聲彈出槍尖來,寒光閃閃,殺意乍起。
南昭雪目不轉睛:這不是棍法,是槍法!
百戰身子一翻,手中長槍劃出凌厲的弧線,如蛟龍出水,似金鵬展翅。
“呼!”
“啪!”
兩聲。
百戰停住,槍尖點在草叢中某處。
“在那!”
南昭雪沉聲道:“開!”
百戰點頭大聲喝:“呔!耗子還想喝貓奶,自己的命運自己改!”
好好的畫面,又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