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人玄色斗篷翻卷,獵獵如旗,腰側劍若隱若現。
封天極一眼瞧見百戰手裡的槍,心頭咯噔一下。
百戰的長槍變成這種形態的時候可不多見。
“雪兒!”
南昭雪驚喜回頭:“王爺?你怎麼……”
話沒說完,封天極未等馬停穩,已經縱身躍下,到她身邊一把抱住。
季婉娘抿嘴笑,擺擺手,把閆羅刀和百戰也叫走。
“想你了。”
南昭雪把紙筆收回,抱住他的腰:“我也是。”
封天極聞言手收得更緊:“你有沒有事?”
“沒事,好著呢,你看我發現了什麼?”
封天極鬆開手臂,往下看,眼底映著寒光:“她乾的?”
“應該是,”南昭雪點頭,“和千機閣的不太一樣,具體有什麼玄妙,還不太清楚。”
她把剛才發生的經過,和封天極講了講,又問:“你怎麼突然來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封天極來的時候想了一路,腦子混沌了一路。
現在看到南昭雪,反而頭腦清明。
“這裡看完了嗎?沒看完我陪你繼續,若是看完了,回莊子上再說。”
“好,”南昭雪又把紙筆拿出來,“我再畫幾張,你在邊上等我。”
封天極安靜地等,看著她沐浴在陽光裡,認真專注地畫畫。
她本身,就是一幅最美的畫。
不多時畫完,南昭雪把機關合上,尋思著以後還是要想個法子,以免再傷到人。
往回走,封天極緊握著她的手,看著遠處說:“太白與我談過,雪兒,她說,你是西梁公主。
當年王后被人所害,她拼死生下你,又隻身引走敵人,把生的希望留給你。
你還有個兄長,一母同胞的親兄長,這次太白能退出朝堂,四處遊歷,就是為了找你,也是靠他堅定支援。”
南昭雪聽著這些話,心頭微微悸動,原主也過孃親疼愛,只是,再也無法體會。
“還有呢?”
封天極的手指收緊了些,掌心都有些泛潮:“還有就是,太白提到你體內的禁錮,他說,有辦法解。”
南昭雪眼中微露驚喜:“如何解?”
封天極清楚看到她眼中的驚喜,悶了一瞬:“他說,要你去西梁,王后留有寶冊,能夠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