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身份貴重,京城離不開他,就……”
“本王的事務,你就不必費心安排了,”封天極打斷他,“本王去不去,不由你作主。”
太白抿嘴不再多言。
南昭雪和封天極離開客棧。
沉默片刻,封天極問:“雪兒,你怎麼想?”
“我但凡意志脆弱些,就被他說動了。
他的確很能煽動情緒,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但這些都掩蓋不了一個事實,就是我的身體不是他說的那般危險,解所謂的禁錮,也不是十萬火急。”
“之前他對王爺說,下禁錮的人已經不在,當初也是不得已,解寶冊又是需要兄妹二人的血,所以,我猜測,下禁錮的人,應該就是王后。
蔣海塵也說過,給我下禁錮的,是我的生母。”
“那就是說,太白與蔣海塵說的,能夠相印證,也能佐證你的身份。”
“什麼身不身份,我不在意,我只是想,太子體內的禁錮,是否和我一樣。”
回到王府,迎面碰見正要出門的胡老先生。
“又要進宮?”
“是啊,又到日子了,”胡老拍拍藥箱,低聲道,“給找的這破差事,那地方就跟我犯衝,我就不想去。”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誰讓您醫術好呢,太醫治不了,我去皇帝不讓,怕我給他割點什麼。這不就是隻剩下您了嗎?”
胡老摸著鬍子:“哼,那我去了。”
他上馬車進宮,封天極正要進府,封天徹從遠處策馬來。
“六哥,正好,我有軍務上的事,要向你請教。”
南昭雪道:“那你們去書房,我回院子。”
回院進屋,吩咐崔嬤嬤不讓其它人進來,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不知不覺,快一個時辰,南昭雪有些累,崔嬤嬤正好端進一碗蓮子羹來。
“真有點餓了,”她淨淨手,接過碗。
“野風回來了嗎?”
“還沒有,昨天走的時候,說是今天無論多晚都回來。”崔嬤嬤幽幽嘆氣,“這姑娘嘴上不說,其實心裡難過著呢。”
“她回來以後,多開導開導,她不愛說話,別再悶出病來。”
“是,老奴明白的。”
南昭雪還想說什麼,臉色驟然一變,手中的碗也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