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海錢莊的人逐漸多起來。
許帛感覺到不太對勁。
“都是來取錢的?”
“回大掌櫃,都是。”
“沒有存的嗎?”
“也有,但只有一兩個,而且都是平常的百姓,也就幾兩。”
許帛手撫扳指,叫過一個小夥計:“去問問,為何都來取錢?”
“是。”
許帛心生警惕,一絲絲不安悄然蔓延。
其實自從胡家把銀子都取走,他就覺得有點不對。
胡夫人說,家中有事,要置辦產業,聽著合理,但總覺得不對勁。
再就是幾家鋪子也取過大筆的,現在又是這些人。
雖說數額都不大,但加起也挺可觀。
銀庫裡的銀子剛剛運走一批,現銀可並不多。
他叫過二掌櫃:“去找找幾個大商戶,就說現在存錢,我們的保管費有優惠。”
“是。”
小夥計過來回話:“大掌櫃,剛才小的問過幾個人,他們有的說要娶妻,有的人說要置辦東西,理由五花八門。”
許帛擺擺手:“去威遠鏢局,讓總鏢頭派兩個鏢師過來,以防有亂。”
“是!”
半天的時候過去,一直到下午,取錢的人就沒有斷過,但其它的事情倒沒有發生,二掌櫃也帶回好訊息,說是有兩個商戶已經答應過來存錢,盤點一下,明天就存。
許帛略一思索:“你再去辦件事。”
“掌櫃的您說。”
“去查查,南家在臨州城有什麼生意。”
“南家?哪個南家?”
“就是原來的南柏辰,那個南家。”
二掌櫃“哦”了一聲,恍然想起:“那個南家,掌櫃的,恕我直言,那個南家早就今非昔比。自打老家主去後,是一年不如一年,說實話,要不是有原來的名聲,恐怕都難以在臨州立足。”
許帛緩緩搖頭:“不一定。南柏辰非比尋常,他去了這麼多年,如你所說,僅用原來的名聲,就在臨州城這麼多年。何況……”
他見過南昭雪,總覺得那個女人身上會出現變數。
“何況什麼?”
“沒什麼,”許帛收回思緒,“儘快去打聽,還有,他們有沒有在我們這存銀子。”
“是,我即刻就去。”
取錢的人一直到天黑下來,打烊的時候還沒有全散去,聽說要關門,都有點著急。
夥計們再三保證,明天還照常營業,自由取錢,這才忐忑離去。
事到現在,許帛再察覺不出不對勁,那他就不是把銀海錢莊做到最大的許帛了。
二掌櫃的也踏著燈光進來:“大掌櫃,我查到了。”
“說。”
“南家在臨州城有三家生意,分別是綢緞莊、瓷器和藥材。”
“還真讓你說中了,綢緞莊和藥材鋪都在咱們這存了銀子。”
許帛立即吩咐:“拿賬本,查,他們的銀子是不是也取走了。”
二掌櫃趕緊去取賬本,有了目標,自然就好查,迅速查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