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垂眸飲茶,眼底閃過笑意。
太白不答應也得答應。
至於剩下的……還有機會。
“能不能少一點,我這次賣了畫,一共也就……”
太白剛一開口,南昭雪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都是小事,若非本王妃開口,胡城使也不會同意。
如果你覺得不值,你自己去跟胡城使說。
依他的意思,要把你綁上京城,去父皇面前說理,到時候發文諜回你們國內,讓你們國家派外交使臣來交涉。”
太白呼吸停滯,他完全相信,胡思赫能幹得出來。
“另外,”南昭雪放下茶盞,“馬朝北的身份,真的能捅到父皇面前嗎?”
太白看著她,黑沉沉的眸子笑意微涼,似能看透一切。
馬朝北的命不值兩萬兩,但這些麻煩事,還有馬朝北真實身份帶來的一切危機,的確值得。
“好,”太白一咬牙,“我答應。”
南昭雪略一頷首。
太白偏頭看看身邊的書童。
南昭雪像是才發現,若無其事道:“怎麼客棧住得不好嗎?看你這小書童精神不佳。”
書童拿銀票的動作一頓,手心泛潮。
他能好嗎?他已經被破了功,現在功力不足原來的三成。
此事他不敢說,連太白都不知道。
太白掃他一眼,現在心亂如麻,哪顧得上這些?
隨意敷衍兩句,南昭雪又問:“那個和什麼竹一起偷肉乾的呢?怎麼沒來?手被割傷,腿也走不了了?”
“蒼柏他在做離開的準備。”
“哦,是得好好準備,”南昭雪接過書童遞來的銀票,一張張數了數,“我們明日出發,萬一哪天路上找不到宿頭,又要露宿野外,先生那邊連口吃的都找不到,的確太辛苦。”
“這次多備上些乾糧,想必現在也有經驗了。”
太白艱難的擠出個笑。
南昭雪目光掠過銀票上的錢莊名號。
並非銀海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