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捏著幾塊碎銀,又想發脾氣又想哭。
南昭雪挑簾:“太白先生,能走了嗎?”
太白還沒說話,南昭雪又說:“若再不走,晚上可能要錯過宿頭。”
太白:“……”
他恨恨看一眼廢墟,不甘,卻又無奈。
想再找找,又怕真的露宿野外,只好忿恨生上馬車,捏著破錢袋子沉著臉不說話。
蒼柏與他同上一輛馬車。
待馬車駛出村子,蒼柏低聲說:“先生在想什麼?”
“想什麼?”太白冷笑一聲,“這不是明擺著嗎?”
他晃晃手裡的錢袋子:“沒錢了,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蒼柏挑簾看著被拋在後面的村子:“先生不覺得,這場大地動,來得有些奇怪嗎?”
“你想說什麼?”太白語氣不善,“難不成她還能操控大地動?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她說讓大地動大地就動啊?她是厚土啊?”
蒼柏:“……”
“先生何必如此?我也沒說什麼……”
“事情已然發生,是我們倒黴,說什麼奇不奇怪的,有什麼用?”太白反問,“與其說這些,還不如想想,怎麼過沒錢的日子!”
“你手裡可有錢?若是有,就拿出來,這時候就別藏什麼私了。”
蒼柏不悅道:“我哪裡有什麼錢?”
“你奉命行事,難道臨行之時,太子就沒有給你點盤纏?你自己就沒帶有一些?空著手來的啊?”
蒼柏不可思議地看著太白,覺得這人真是被刺激得不輕,是不是在土裡埋了一遭,把腦子落下了。
“我自己的確有點,但咱們已經走了這麼遠,不花嗎?”
蒼柏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會和太白討論什麼錢,什麼花銷的問題。
有句話說得真對: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何況,他們也不是什麼漢子,不能打把式賣藝。
想到這個,他眼睛微亮:“先生,要不……你賣字吧!”
這回,換太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們嘀咕發愁,絲毫不影響程序。
中午在一個小樹林邊歇下,南昭雪下馬活動筋骨,百戰和玉空大師一起去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