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昭雪微挑眉,“她終於到京了。”
“她不在王府看護齊王,跑到這兒來幹什麼?”封天極不悅道。
“她說是來感謝王妃救齊王殿下的大恩。”
“請到前廳吧,”南昭雪吩咐,“別上茶,吃喝一律不上。”
“是。”
百勝一走,南昭雪給封天極正正發冠,整理衣領:“王爺似乎不怎麼喜歡這位齊王妃,曾經發生過什麼嗎?”
封天極驚得睜大眼:“你可別誤會,我與她可沒發生過什麼。”
“我是說……”南昭雪哭笑不得,“我沒那個意思,王爺緊張什麼?就是問,為何不喜歡她?”
“本王除了你,哪個女人也不喜歡。”
南昭雪:“……”
“好,我說錯了,”她在封天極額頭一吻,“快說。”
封天極嘴角微翹:“她父親是長公主外祖手下的一員心腹大將,按說也算是將門虎女。
可偏偏身體弱,性子也弱,動不動就病,就哭,著實讓人煩。”
南昭雪好笑:“人家又沒有對著你哭。”
“怎麼沒有?”封天極脫口說完,又清清嗓子,“其實……那次也是偶遇。
去宮中參加宮宴,她犯了錯,珍母妃好似訓斥了她,她就開始哭,從頭哭到尾。
我出去透口氣,還遇見她在外面哭。
本來想走,又叫住我,說什麼她性子木訥,孤身一人嫁到京城,宮中規矩懂得不多,讓我多替她說幾句好話之類。”
“簡直莫名其妙,”封天極擰眉,“要說好話,也是齊王替她去,關我什麼事?”
南昭雪忍住笑,手指繞著他髮絲:“是珍妃訓斥了她?蘭妃沒說什麼嗎?”
“蘭妃?沒有,不管蘭妃的性子柔順是真是假,至少表面如此。
那種場合,怎麼也要裝得溫柔端莊,不會訓斥兒媳。”
南昭雪心說,人家正婆婆都不訓斥,珍貴妃急個什麼鬼?
總覺得哪裡奇奇怪怪。
但之前的鑑定結果又做不得假,珍貴妃這作派,真是讓人費解。
“好了,王爺,人家既然是來道謝,我們就不能失了禮數。
人都救了,還怕道謝?再說,她謝我們也是應該。”
“走,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