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腳尖一踢,把那個包裹踢到盧俊淮面前。
包裹展開,盧俊淮這才看清楚,裡面是一個人。
還是熟人。
正是耿衛長。
盧俊淮眸子微縮,但短促的驚訝之後,又迅速平靜。
封天極看著他的神色:“看來,盧城使是早有預料。”
耿衛長還是清醒的,看到盧俊淮,被堵著的嘴裡發出“嗚嗚”聲。
盧俊淮垂眸看著他,波瀾不驚。
南昭雪笑問:“盧城使不想聽聽他說的是什麼?”
“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對不住我,沒有完成我交辦的事,又或者求我救他一命,說說情。”
他目光直視耿衛長,極盡諷刺:“說來說去,這些話看著是軟話,實則就是軟刀子,無非是想把那些罪名,安插到我身上罷了。”
耿衛長瞪大眼睛,嗚嗚聲也停止。
盧俊淮刀尖挑開他嘴裡的布:“說吧。”
耿衛長反而不知該說什麼。
封天極問:“你知道?”
盧俊淮握緊刀柄,垂下眼睫在他眼下投出小片暗影,看不出他眼中的神情。
“知道,此人並不姓耿,在軍中多年,是近兩年才升上來的,一半是因為他漸漸露出原本藏著的實力,一半也是因為我有意而為。”
盧俊淮聲音平靜,卻字字驚人:“他是細作。”
南昭雪微挑眉,果然如此。
耿衛長臉色泛白:“城使,您……”
“我雖沒有上過戰場,但你忘了,我是盧家人。
想當年的盧家門客何止三千?天南海北,猶如過江之鯽,他們哪個都有些見識,還帶來不少書籍和訊息。
關於西梁,也是有提及的,比如你用的刀法,就是西梁一種。”
“你當初刻意隱瞞,後來才慢慢展現,算是謹慎,但你忘了,這世上,比你更謹慎的人有太多。
比如我,落魄的盧家人,睡覺都醒著三分,何況是能一路升到我身邊來的人,我豈會不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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