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淮臉色泛白:“不是!”
“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南昭雪漫不經心,“不如,挖出心來看看?”
殿內燭火通明,牛油蠟滴滴滾落蠟珠,如此時盧俊淮額角的冷汗。
火苗映著封天極的雙眸,冷若冰凌。
“本王來了,就代表朝廷,盧俊淮,你的目的也算達到,有什麼冤屈,現在想說的,說吧。”
盧俊淮:“……”
說什麼?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方才你家王妃都說完了。
“你不說,那本王就來問。”
封天極掃一眼耿衛長:“他劫道時,在林中吹哨子的是誰?”
“你們倆可以搶答,誰說了算誰的。”南昭雪提醒。
耿衛長像看到一線生機:“我說!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他穿著黑斗篷,很神秘,身手也極佳,他應該是我的上線,還有我們的令牌信物!”
盧俊準:“……”
這個他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只知道耿衛長去劫道,故意露著臉,他猜測就是為了栽害他。
至於什麼吹哨,竟然還有什麼其它人指使,他完全不知。
南昭雪拿紙筆,畫了一道。
兩人迅速對視一眼,又飛快別開。
隱隱都起了好勝心。
“殺李繡孃的事,知道嗎?”
盧俊淮搶先說:“這個不知,真不是我的人,姓田的非說是我的人,我還帶著人與他去衙門理論過。”
“這個我也知道!”耿衛長說,“也是黑斗篷,說出了命案,要順勢推到軍中身上。
那天晚上恰巧是我的小隊巡邏,我也順水推舟,之後還給了她父母軍糧,讓他們不要再追究。
等到夜晚之時,又放了一把火。”
盧俊淮臉色陰沉:你他孃的什麼都知道!
南昭雪又在紙上畫了一道。
盧俊淮緊握手,做好下一輪搶答的準備。
封天極問耿衛長:“讓你刺殺田知府的,真是他嗎?”
“不是。”耿衛長不敢撒謊,“也是黑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