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目光看向田知府的兄弟。
他鼻青臉腫,牙齒被打落好幾顆,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那你說說,禍害了多少少年?」
「我……我……」這傢伙嚇得趴跪在地上,根本說不出話。
封天極問田知府:「他的事,你知道嗎?」
田知府無所謂的笑笑:「知道。」
「就任由他如此?」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也沒有家人,別人死不死,與我何干?」
封天極按下怒意:「你可後悔。」
田知府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外面腳步聲響,百勝帶著一個人進來。
此人瘦弱,臉色灰白,身上還穿著囚服。
「田彭祖,你看他是誰?」
田知府睜眼一掃:「不認識。」
「你自己說!」
囚犯跪下,低聲道:「我姓呂,是原老知府的侄子。」
田知府一怔,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你是誰?」
「我是老知府的侄子。」
「不可能!」田知府掙扎一下子要站起來,腿上一痛又跌回去,「不可能,我早已經親手殺了那個王八蛋!」
「你殺的,是假的,」封天極把收到的信扔到他面前。
田知府把信撿起來,一目十行的看完,又從頭到尾來回看好幾次。
「不可能,這不可能!那個老東西,一定是撒謊,撒謊!」
南昭雪對囚犯道:「你繼續說。」
囚犯低著頭,嚅嚅道:「我……我和鄒田氏是在那年秋天認識的。
她讓我幫她往邊關寫信,說她男人在邊關。」
田知府手指哆嗦,眼睛赤紅,滾出大顆大顆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