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的確是個謹慎的人,早懷疑陰兵是盧俊淮的人,但你沒有輕易動手,一直等待觀察,千方百計在軍中安插了人手。”
“這一次,也是你的人給你送的訊息吧?”
“是又如何?王妃,我勸你識時務,這樣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些,”他目光掠過百勝和野風,“我知道你的手下有幾分本事,但是閆羅刀已經被我調走,剩下一個百勝和一個小丫頭,王妃,你覺得你有勝算嗎?”
“有啊,”南昭雪淺笑。
田知府一怔,隨即哈哈大笑:“有?王妃可真會說笑,你的勝算在哪裡?
百勝的確有些本事,但本官未必就不是他的對手,我手下其它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
南昭雪緩緩抽出雙刀:“所以,你眼裡沒有本王妃,是嗎?覺得我是個草包?”
田知府見她執刀,眼神微訝,閃過幾分讚賞。
“不愧是戰王妃,的確有些不同,可惜了,這裡註定是你的死地!”
話落,他拔刀就砍!
南昭雪出招招架,“當”一聲,搏開他的刀。
田知府微驚,收起方才的輕視。
百勝和野風上前,封天極提劍攔下:“我來會會他。”
當著他的面,叫他的王妃死?
田知府打量他,輕蔑笑出聲:“太白身邊一條叛走的狗,也想和本官比劃比劃?”
“和太白有聯絡的人,果然是你。”南昭雪輕吸一口氣,“你才是小木劍的真正主人,是那個推小車的雜役,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田知府,是你的傀儡吧?”
田知府輕哂:“也不盡然,他不是我的傀儡,我們倆是雙胞兄弟,只是他自小被送去舅父家養大,很少有人知道罷了。”
“他身上的胎記,也是你的手筆?”
“胎記這東西,做假太容易……”田知府一頓,目視審視,“你如何得知?”
“那天晚上的刺客……”
“是我,”封天極接過話,“那個讓耿衛長做出一系列栽贓盧俊淮的黑斗篷,就是你吧?”
田知府舉刀:“受死吧!”
封天極半分情面也沒留,招招都是殺機。
只過了兩招,田知府就意識到,他不是對手。
虛晃一招,想要暫時停手,但封天極哪裡肯,憋悶了多時的怒氣,在此刻如山洪爆發。
田知府一邊招架一邊後退,聲音從胸腔裡擠出:“你是誰!”
封天極不答,一劍刺穿他右手手腕。
“啊!”田知府慘呼一聲。
再一劍,刺中他大腿。
田知府站不穩,單腿跪地。
鮮血不斷湧出,田知府手痛腿痛,冷汗如雨下,腦子裡卻如同一團漿糊,明明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明明是天衣無縫,手到擒來的事,為何會變成這樣?
他衝著自己呆愣的手下怒喝:“還愣著幹什麼?殺了他們!”
其實一切變故只在一瞬間,他那些手下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完全沒有明白過來,明明是自己人,不知怎麼突然就打起來,再一轉眼的功夫,自家大人就被打翻。
此時田知府一聲大吼,他們回過神正要衝,忽然有人驚呼:“看那!”
一團團霧氣無聲且迅速,從四面八方湧來,霧氣中有鎧甲碰撞之聲,鏘然作響,在夜色中猶為清晰。
一隊陰兵,身穿鎧甲,手握鋼刀,踏著沉沉的步子,帶著渾身威壓,緩緩自霧中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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