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樓聽絃頓時緊張。
「嗯,現在,我先看看,做個記錄,心裡有數,並非是說此刻就能讓你站起,需要一點時間。」
即便如此,也足夠封天極和樓聽絃激動。
閆羅刀就在院子裡,也進來幫忙,一起把樓聽絃弄到床上,捲起褲腿,露出舊日傷疤。
樓聽絃全身都在緊繃,南昭雪仔細察看:「別緊張,放鬆些。」
「傷口平整,當時吃了不少苦,但相對也算命大,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亡,」南昭雪輕聲說,「比我預計得要好。」
閆羅刀忍不住問:「王妃,樓將軍真的還能再站起來嗎?」
「能,」南昭雪斬釘截鐵。
樓聽絃掙扎著要起來行禮,南昭雪按了按他:「行禮道謝什麼的就不必了,王爺想什麼,你應該清楚,王爺高興了,就算報答本王妃。」
樓聽絃眼睛泛紅,喉嚨滾動:「是。」
送走樓聽絃,封天極抱住南昭雪。
南昭雪輕拍他後背:「好了,說客氣的話跟你急啊。我們來商量一下明天的事。」
當晚,南昭雪把玉空大師叫來。
玉空大師看看左右,沒其它的人,頓時緊張起來:「老妹兒,有什麼重要的事?」
「你倒學聰明瞭,知道有重要的事。」
「那當然,這沒別人,單獨叫我,定是隻有我能辦的事。」
「嗯,的確,明日周遠銘訂婚,你去一趟。」
玉空大師瞬間來了精神:「吃席啊?這可是好事兒。」
「是好事兒,」南昭雪順勢把一個香囊遞給他,「你把這個掛在身上。」
「這是什麼?」玉空大師聞了聞,「還挺香的。」
「是本地的習俗,參加喜宴,要戴些吉祥的東西,這裡面是我精心配製的藥囊,既低調又高雅,最配你。」
玉空大師眉飛色舞:「還是你最瞭解我。」
「另外,」南昭雪從空間裡取出一株大珊瑚,「這個,你也帶上,當作賀禮送給他。」
紅色珊瑚,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像一棵小樹,美得迷人眼。
玉空大師眼睛緩緩睜大:「這……這禮也太重了吧?
我的媽呀,這麼大這麼好看的珊瑚,我活了兩輩子都是第一次見到,就這麼送人了?」
他語氣染上酸味兒:「你都沒送過我這樣的好東西。」
「錢財乃身外之物,」南昭雪語重心長,「這些俗物,怎麼能入得了你玉空大師的眼?
你可是數百萬兩銀子在手中過都不眨眼的主兒,你的目標在更高更遠處。」
玉空大師連連點頭,摸著鬍子說:「甚是甚是,你說得極好。」
「再說,這東西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玉空大師一怔:「走個過場?何意?」
「就是他們登記之後,你吃完席回來的時候,再找個機會,偷回來。」
玉空大師瞳孔地震:「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