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銘扶起她:「剛忙完,今天事情太多,這是喜事,我想告訴爹。」
「您怎麼就這麼睡了?也不蓋好些,小心著涼。」
綰繡手失著額頭:「沒事,就是剛才喂完藥,感覺有點累,就眯了一會兒。」
「您若是累,就回房間去休息,要不我再派個丫環來幫您吧。」
「不必了,平時也沒事,丫環們沒伺候過,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就是太辛苦您了,」周遠銘真誠道,「我要出門一趟,可能需要三五天才能回來,爹這邊就拜託您了。」
「又要出門?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渡口那邊的日常雜事,我處理好就回。」
「好吧,你自己小心。」
周遠銘轉身離去。
綰繡看看坐著的榻,又看看二當家睡著的床。
她明明記得,她是在床邊,沒有在榻上,而且,怎麼會說睡著就睡著了?
莫名有點不安。
南昭雪和封天極見周遠銘走了,也沒再停留,也輕步離去。
回到住處,南昭雪輕吐氣:「好險,差一點被他撞上。」
「我覺得,他好像察覺到什麼,但他沒說,」封天極說,「而且,綰繡也沒有對他說實話。」
「這兩人,有點意思。」
「明天還要去抹香油嗎?要抹幾次?
」封天極問。
「先抹三次,時遷說三天後再看,到時候我也要調整藥方。」
時辰不早,封天極哄著南昭雪睡覺,不再費神東想西想。
次日一早,剛吃完早膳,百勝就來報:「王妃,崔夫人來了,說是有要事求見。」
南昭雪不慌不忙:「她倒是能耐,還能找到這裡來,告訴她,本王妃今日繁忙,沒功夫見她。」
「是。」
百勝轉身下去,南昭雪到書桌前,拿幾張紙,交給封天極。
「勞駕王爺把這些裁成小塊,巴掌那麼大吧。」
封天極好奇:「這麼小?做什麼用?」
「畫畫,我要畫一本小畫書,畫個小趣的故事。」
封天極好久沒見她畫畫了,難得她有興致,當然樂得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