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家丁又跑出來。
「崔夫人,請吧。」
崔夫人本想直接去後宅,不想引路的家丁道:「崔夫人,老夫人在前廳等您。」
崔夫人立即明白,攔著她不讓進的,八成就是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笑容都浮在臉上:「崔夫人來了,聽說有保胎的方子?不知能否讓我瞧瞧?」
開門見山,還虛假客氣都懶得用。
崔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老夫人有所不知,這方子靈驗得很,但也有諸多禁忌。
方子在我腦中,我得當著孕婦的面寫下來,方才管用。」
老夫人一怔:「還有這一說?」
「老夫人,為了少夫人安康,為了肖公子最後的一點血脈,不可不信呀,您說呢?」
老夫人的笑差點掛不住,擺擺手對身邊的嬤嬤說:「請崔夫人去後宅。」
到後宅,一進院子,崔夫人就感覺到不到。
這李三娘,像是被禁足了。
見到她來,李三娘又驚又喜:「崔夫人。」
崔夫人掃一眼身邊的嬤嬤:「行了,你退下吧,有閒雜人等,就不靈了。」
說罷,又吩咐自己的小丫環也退去。
屋內只剩下她和李三娘。
「發生何事?聽說你的金雀樓被燒,你現在也這種處境,究竟怎麼了?」
李三娘抹淚道:「他們本來就看我不順眼,若非是我腹中胎兒,我早就死了。
金雀樓……官府還在查,但應該也查不出什麼,就是他們想斷了我的念想吧!」
「多謝夫人來看我,對了,你可見過王妃了?」
「見是見過,哼,果然出身低,粗俗不堪,」崔夫人心思一轉,「要不我去找找她,讓她替你出出頭?」
「王妃向來不喜管閒事,」李三娘垂淚,「再說,這次的事,就是因為七王爺來過問,肖家才怨上我的。」
「七王爺?」崔夫人眼睛微亮,「你是說,他也在揚城?」
「正是,」李三娘看一眼外屋,聲音壓得極低,「肖家很不滿,而且還私下和王爺說了什麼。
我的丫環聽到,大概是關於金雀樓的。
老夫人意圖把金雀樓失火的事安排到你身上,說你是因為嫉妒,有時候買不到東西什麼的。」
崔夫人簡直氣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