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銘見封天極問起父親,這是敘舊的意思,心頭微微一鬆。
「家父之前時常提起您,一直想去京城探望,但……」
他還未說完,封天極開口打斷:「你受傷了嗎?怎麼有股藥味。」
周遠銘剛鬆開的心又繃緊:「一點小傷,這次船出意外,我心太急,沒留神傷到了。」
「傷到哪了?本王看看。」
周遠銘笑笑:「多謝大當家關心,我已經上過藥,包紮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好。」ap.
「本王看看。」
「大當家……」
「周公子,你要明白,本王不只是漕幫的大當家,也是當朝王爺。」
周遠銘後面的話又噎回去,封天極的意思太明顯了,無論是自己人大當家,還是當朝王爺,說的話,他都得聽。
沒得選。
周遠銘腦子飛轉,迅速勾勒出一個故事雛形。
他微紅了臉,對南昭雪拱手:「王妃,在下要寬衣,傷口在肩膀處。」
南昭雪比他還坦然:「無所謂,你寬你的,本王妃不介意。」
周遠銘:「……」
他又看向封天極。
封天極面無表情。
這是一對什麼夫妻?外男脫衣裳,當妻子的不迴避,當丈夫的也沒意見?
周遠銘從心底冒出一個預感,事情似乎要超出他的掌控。
他深吸一口氣,把心一橫,罷了,人家都不介意,他介意什麼?
脫去外裳,除去腰帶,還繼續脫。
直到剩下中衣。
南昭雪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繼續脫。
露出包紮好的傷口。
封天極問:「看起來傷得不輕,是被什麼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