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憑什麼擔待你?說實話,若非有王爺在此,本王妃的暴脾氣上來,非弄死你不可。」
崔夫人:「……」
「行了,」南昭雪站起來,「你們母子好好敘敘情,本王妃累了,王爺,我們走。」
封天極也沒什麼話對崔夫人說,起身跟著南昭雪往外走。
樓聽絃也跟上。
崔夫人想追,又捨不得周遠銘。
到隔壁房間,南昭雪又給封天極易容成落英。
一邊收拾,封天極一邊說:「他們明明不是母子,崔夫人為何這麼說?而且十分篤定的樣子。」
「這其中一定發生過什麼,她篤定周遠銘是她和皇帝的兒子,」南昭雪手指在封天極臉上輕抹,「想為周遠銘謀個名份,我猜她想讓周遠銘掌控漕幫。
我也是想讓皇帝看看,她生的這個兒子不是草包,而是有實力,能握住漕幫的人。」
「她是真心實意,但周遠銘未必,」南昭雪回想周遠銘的眼神,「周遠銘雖不能言語動彈,但他的眼神一直沒有停過。
我猜測,他應該還有後手。」
「他都這樣,還有什麼後手?」封天極冷笑,「無論是後手前手,還是多少手,敢伸我就給他砍掉。」
「或許——」南昭雪壓低聲音,在他耳邊,「我們可以釣魚上鉤。」
封天極眼神微亮。
兩人商定,細細把事情和樓聽絃交待清,樓聽絃認真聽著,鄭重點頭。
「王爺王妃放心,屬下定把此事辦妥。」
一直到天黑,南昭雪和封天極都沒有再進院,崔夫人看著周遠銘,哭得眼睛腫成桃,對著院門一會兒求情一會兒叫罵。
天色漸暗,二當家府裡也掌起燈。
綰繡去準備晚膳,等她回來時,天已經黑透。
不知是不是錯覺,今天晚上的燭火有些暗,她總感覺眼前有點模模糊糊的。
想給二當家擦擦手臉,好像哪裡有點不太一樣,又看不太清楚。
正想要再點一盞燈,身後忽然有人道:「別動。」
綰繡身子僵住。
樓聽絃正在院子裡練跑跳,小廝跑進來:「三當家,外面有人求見。」
「什麼人?」
「是二當家府裡的,在身邊伺候的綰繡。」
「是她?」樓聽絃收勢,「讓她進來。」
綰繡臉色蒼白,眼神惶恐,樓聽絃一見就察覺出異樣:「發生何事?二當家怎麼了?」
「他……」綰繡手指輕抖,拿出一張字條遞過去,「三當家,你看看這個。」
樓聽絃狐疑的接過,展開字條一看,眉頭立即皺緊。
「人在何處?」
「就在你府上後門處。」
樓聽絃立即吩咐:「來人!」
人未到,綰繡急聲說:「三當家,不可,對方說了,若是不按他說的做,就要殺掉二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