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渡口,本王妃來時,已在白浪等人手中,現在三當家已去接管,就不勞你費心。
行了,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崔老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帶他們來的樓聽絃已經不知去向。
他胸口一起一伏,顯然氣得夠嗆,卻又無計可施。
多年的蟄伏和心血都毀於一旦,都毀在面前這個女人的手裡。
她還輕描淡寫,面帶微笑。
真真是氣煞人也!
崔老爺恨不能咬碎牙齒,把身後的二當家提到身前,劍尖一指南昭雪:「王妃手段高明,但那又如何?」
「現在此人還在我手中,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南昭雪看一眼百戰,百戰到周遠銘近前
,乾脆利索折斷他一根手指。
崔夫人張張嘴,想說想叫,又不知該說什麼。
崔老爺臉色陰沉:「王妃,當真要魚死網破?」
「你這條魚,是肯定要死的,」南昭雪回答,「至於網嘛,你還沒那麼大能量,破不了。」
崔老爺冷笑一聲:「好,好,都說最毒婦人心,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都說戰王多麼仁義,對手下有多好,沒想到,竟然娶了個這樣的女人,眼看著二當家身死而不管不顧!」
南昭雪語氣驚訝:「誰說的?」
崔老爺隱約感覺不對,還沒有想明白,忽然感覺心口一涼並一痛。
他緩緩低頭,看到一柄冷硬的匕首沒入他心口,滾燙的血淋漓而下,溼了他的衣襟。
擋在他身前,本該昏迷不醒的二當家,睜開眸子,黑沉沉地看著他。
「你……」崔老爺身子一晃,力氣也隨著血液流失而消散,手中劍也掉落在地。
那人毫不猶豫的抽回匕首,血液奔流,崔老爺倒在地上。
崔夫人滿臉驚駭地捂住嘴,那人抹去臉上易容,是一張普通陌生的臉。
百勝打個手勢,他無聲退到暗處,消失不見。
南昭雪偏頭看一眼周遠銘:「是不是很意外?周遠銘,是你親手把他送上死路的。
回京時你用碎銀子砸馬車報信,馬車裡的人就是他吧?
那晚你潛回二當家府中,意圖再下毒手,結果中了樓先生的暗器,負傷逃走,也是逃去找他的。
只是你沒有發現,你在中暗器的同時,身上也染了一種特意為你配製的香粉。
你見過他,自然也就染到他身上。
起初,本王妃以為你就是他,大勝賭坊的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