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我每個問題只問一遍,崔員外和你什麼關係?」
曹管事茫然:「崔員外?什麼崔員外?」
野風手腕微動,曹管事拔高音量:「我真不知道,不認識什麼崔員外!和我聯絡的,就是酒樓的那個!」
「太白還和你說了什麼?」
「就聯絡過三回,最後一次問我,有哪幾家靠譜的收字畫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南昭雪卻懂了:看來太白的確看重揚城,沒有問曹管事拿銀子,以免暴露,而是偷賣一些字畫。
「如果他要是取銀子,會以什麼為憑證?」
「一枚私章,一枚印信,私章就是他自己的,印信我不知道是誰的,只知道是個獸形,很特別,一眼就能看出來。」
和之前取得的資訊一樣。
看來,太白要取銀子,就是憑那樣東西。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好好想。」
「我知道的都說了,我雖然是細作,但也只是其中之一。
上峰對我們要求極嚴,除了自己的訊息,別人的嚴禁打聽。」
「那也就是說,沒什麼可說的了?」南昭雪漫不經心地問。
「我真的都說了,還求您給我一條生路,我立即滾出揚城,回西梁去,今生保準不再踏入一步。」
「生路沒有,我家王爺在邊關時,是怎麼對待細作的?
你們本就帶著惡意來,還想得到我們的善意?憑什麼?
若是沒有抓到你,待到你們所謂的關鍵時刻,你準備怎麼做?會給我們的人一條生路嗎?」
曹管事瞠目結舌,惶恐的眼睛裡,映著野風閃亮的刀光。
「總鏢頭,」南昭雪無視曹管事的屍首,「他私吞下的銀子,八二分,兩分算是漕幫的見面禮。
希望以後威遠鏢局與漕幫,能夠好好合作,共同發展。」
總鏢頭回神,拱手時都多了幾分敬畏:「在下必當不負王爺王爺厚望。那銀子……」
「不必推辭。」
南昭雪打斷他,權力、利益,永遠都是最堅實的合作堡壘,自古以來,無一例外。
談感情嗎?沒有經濟基礎的感情,最後都被西北風吹散了。
更何況,漕幫和鏢局,談的就是合作,合作就是為了生意。
「王妃,銀子我會記在遠芳名下,是她私人的嫁妝,包括錢莊都是,待將來她出嫁,會一文不少的帶過去。」
南昭雪笑意染上溫度:「哦?總鏢頭有乘龍快婿的人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