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穿過這道門,就是生機。
正要跑,「唰唰唰!」三道疾風向他身後撲來,一枚暗器正打在他小腿肚上,另一枚紮在他腳前。
黑袍人痛得悶哼一聲,再想跑,腿已經痛麻沒有知覺。
南昭雪和封天極不慌不忙慢步走來。
「想跑?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南昭雪往那道門那邊掃一眼,冷風撲面,總覺得寒意森森。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如此?求財還是別的?」黑袍人還心存僥倖,「若是求財,這裡的一切都歸你們,只要放我一條生路。」
南昭雪淺笑:「殺了你,這裡的東西照樣歸我們。」
黑袍人:「……」
南昭雪問封天極:「他還有用處嗎?」
封天極不假思索:「其實沒什麼用,就看他肯不肯說。
不過,說不說也無所謂,道長說得也不多,但我們照樣找到這兒了。」
黑袍人呼吸急促:「你們讓我說什麼?我說!」
「不是我們讓你說什麼,而是你都知道些什麼。」
黑袍人腦子飛轉:「我……你們猜得沒錯,我的確曾是公門中人,我是捕快,還是個頭兒,跟隨縣令多年。
有一天縣令突然跟我說,說找到一天發財的門路,問我要不要一起幹。
我們在那個破衙門許多年,每天就領那麼一點俸祿,這地方又窮,實在沒有什麼油水。
我思索再三,就答應他一起幹。
沒過多久,他就開始發病,我很著著急,但他突然半夜來找我,說一切都是假象,讓我做好準備。
我問什麼準備,他說,離公門,準備過好日子。」
黑袍人抿抿嘴唇:「我大吃一驚,沒想到是讓我脫離公門。
我好不容易才穿上那身衣裳,實在不捨,而且,究竟幹什麼,他也沒說。
見我猶豫,他又說,保證不會讓我後悔,掙的錢比當捕快多得太多,當場還給我一錠二十兩的銀子。」
他說到這裡,沉默下去。
封天極譏笑:「二十兩,你就同意了?」
「二十兩,我兩年也掙不了,」黑袍人垂眸,「沒錯,我同意了。
他把我帶到山上,讓我等訊息,沒多久就傳來縣令病重,被冤魂索命,還有我忽然暴斃,不治身亡的訊息。」
「那時,我便知道,我是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