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一聲揍上去。
「啊!」一聲慘叫,牙齒滾落。
藍翎長的眼像被血染紅,一拍胸口:「來,打我!」
有人開頭,事情就好辦,下一瞬,他們幾人互相打成一團,叫聲四起。
南昭雪垂眸,看都不看。
他們每人都掛了彩,南昭雪才擺擺手,讓他們離去。
馬蹄聲漸遠,南昭雪吩咐野風:「走,回去。」
野風跳上馬,無視周圍的人和地上的血,調轉方向就走。
霍見洲完全被晾著,連句話都沒有搭上。
馬車要擦過他的時候,南昭雪挑車窗簾看他:「霍公子,還沒走?那太好了,有件事要麻煩你。」
霍見洲忍住氣:「夫人請說。」
「那具屍首,他們也沒帶走,真是不講義氣。
方才霍公子說與他們的上峰相識,那就勞煩你把屍首收拾一下。」
霍見洲以為自己聽錯,怒氣差點從喉嚨裡衝出來。
「想必公子義薄雲天,不相熟的人打起來都想做和
事佬,這點事不會不答應,怎麼的也比那幾個人講義氣,對吧?」
霍見洲上前一步,盯著南昭雪:「夫人,你們殺的護城軍,魏護城使一向高傲,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你這樣做,還讓我所屍首送回去,難道就不怕他報復嗎?
實不相瞞,依我之見,他斷然不會善罷甘休。」
「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本夫人的眼睛也金貴得很。
霍公子再義氣也有管不了的事,」南昭雪閒閒看著指甲,「你只管把屍首送回去即可。」
「野風,走。」
野風一揮馬鞭,馬車駛向前。
圍觀的人低聲議論,看著霍見洲指指點點。
霍見洲咬牙握拳,卻又無計可施,低頭看看屍首,眼底迸出狠意。
旁邊酒坊二樓,一人靠著窗子,饒有興趣地看著,方才發生的一切,盡在眼底。
掌櫃的上樓,低聲道:「您說,要不要去幫幫他?」
那人回頭,面若冠玉,眉若星辰,嘴角微勾,扯出一個懶洋洋的笑:「閒的?」
掌櫃的一噎:「此事畢竟發生在咱們門口,這……」
「發生在門口怎麼了?又沒到店裡來殺,」他拿起衣架上的斗篷,「該幹什麼幹什麼,我出去一趟。」
他下樓,也沒走一樓和前門,穿過後堂,從後面出去,懶得和霍見洲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