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中地磚,那塊磚連同旁邊的五塊都翻起,露出一個暗道入口。
倒是沒有暗器之類。
封天極提劍在前,南昭雪在後,兩人一起走入暗道。
南昭雪拿著小手電,地道里陰暗且乾冷,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越往裡走,南昭雪的心揪得越緊,在難聞的味道中,她嗅到一絲血腥味。
心像在被撕扯,期盼胡小姐在這裡,又不希望看到她在這裡遭罪。
地道盡頭,是一座牢籠。
牆壁上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飄飄忽忽,似乎隨時會滅。
牢籠裡有人戴著鐐銬,靠著牆坐著,披頭散髮,一身汙衣。
即便如此,她的腰背也是直的,頗有幾分風骨。
南昭雪心像被猛地握緊,呼吸都跟著一窒。
她停在原地,一時沒有動。
封天極握握她的手,輕步上前去。
牢籠裡的人聽到動靜,一下子轉過頭來,她的臉也被血汙染髒,左腮邊還貼著沾了血的頭髮。
嘴唇蒼白乾裂,嘴角也有乾涸的血漬,整個下巴都似被血染透過。
南昭雪眸子猛地一縮。
「胡小姐,」封天極輕聲道。
胡小姐掙扎著站起,雙手握住木欄杆,眼睛直直看著南昭雪,目光急切又激動,淚水慢慢浸上來。
南昭雪快步過去,握住她的手。
胡小姐喉嚨嗚咽,眼淚滾滾,一手被南昭雪握著,一手指著自己的嗓子。
南昭雪心像巨石
壓住,緩了一會兒才艱澀地問出:「喉嚨受傷了?」
胡小姐點點頭,又抹去眼淚,露出笑,搖搖頭。
南昭雪眼眶發酸,喉嚨也有些發堵:「沒事,我能給你治,都能治。我帶你出去。」
胡小姐有點急,指指上面。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南昭雪猜測她指的應該是上面的糧食。
封天極斬斷鐵鏈,南昭雪推開牢門,把胡小姐攙出來。
她的腿似乎也受了傷,身上的傷痕也交錯,不知捱了多少打,受了多少罪。
南昭雪滿心愧疚和憤怒,咬牙低聲:「你放心,你的仇,一定給你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