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眉開眼笑,看看左右沒有別人,湊上前小聲回話。
「又打聽到什麼了?」封天極問。
「王爺,主子,城中百姓被田大人還是很滿意的,田大人原來的宅子都做了善堂,平時就住在衙門裡,俸祿有一多半都拿出來,到其它地方去買糧,送去善堂。
如果有孤寡老人,實在沒有能力外出挖菜,或者是家中
無人從軍的,就可以到善堂去喝薄粥。」
「在徐州,除了糧王爺,百姓就覺得田知府好,」時遷略一頓,「那位盧城使的名聲就相差許多。」
南昭雪點點頭:「你們倆也辛苦了,回院子休息吧。」
卓江玲小聲問:「六嫂嫂,什麼時候能一起玩兒?」
「過幾日,事情了了,」南昭雪淺笑,「晚上給你送點好吃的。」
卓江玲眼睛發亮:「多謝六嫂,六嫂最好。」
兩人回院子,南昭雪和封天極也隨後回客棧。
還沒到門口,聽到有人喊。
「落英,落英!」
封天極回頭,見太白坐著馬車,頭探出來正向他們揮手。
南昭雪眼中冷笑閃過,太白更想喊的是她,但在街上,不好大聲叫罷了。
馬車剛停穩,太白也顧不得以前的什麼儀表,匆忙下車。
「王妃,出事了。」
「本王妃好好的,出什麼事?」
「我的意思是,我那邊,出大事了,」太白臉色泛白,「我的書童,被人殺了!」
南昭雪蹙眉:「什麼?你的書童?為何?」
「這……我也不知,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兇手割去了他的頭顱,極為殘忍,這可如何是好?」
南昭雪若有所思:「報官了嗎?」
「報了,」太白不假思索。
「他們怎麼說?」
「一時也沒說什麼,說是要查一查,」太白神情急切,「此事非同尋常。」
「好好的,又沒有仇家,為何要殺他?」南昭雪反問,「如果是盯上你們這一行,為財,那也不該殺他一個趕車的,應該是像蒼柏那種,或者乾脆對準你。」
「你丟東西了嗎?」
「這倒沒有,」太白搖頭,壓低聲音,「我懷疑對方並不是為財。」
「不是為財?」南昭雪詫異,「那就奇了,你也說了,手段殘忍,好端端的,人家為何要對他行如此殘忍之事?莫不是他先對別人殘忍了吧?」
太白神色躊躇:「我懷疑,他是被人利用了。」
「怎麼講?」
「方才去報案,聽說衙門今天一早收到一顆人頭,說是什麼兇殺案的兇手,怎麼那麼巧,我的書童丟了人頭,他們這就多了一顆?」
太白說到這裡一頓,看著南昭雪,想讓南昭雪自己接下句。
南昭雪不說話,見他不說了,催促道:「所以呢?說呀。」
太白無奈:「我是懷疑,衙門那顆,是不是就是我的書童的?」
南昭雪莫名其妙:「你懷疑?那你就去問問不完了嗎?有這懷疑的功夫早核對完了。」
太白一噎:「我……我的身份到底是有點特殊,我不太想讓官府知道,我是想著,你能不能幫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