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個人能力有限,總怕辜負了隊長的信任,往後有大師的幫助,我身上得到擔子也還能輕一些。”
布萊德拉著老陳推心置腹的說到,能看的出來他確實是有些醉了,還是像以前一樣稱呼李德為“隊長”。
老陳豪邁的與布萊德還有坐在一旁的尼布林碰杯。
“灑家散漫慣了,掌管軍中要事肯定是做不來的,不過二位放心。以後灑家便是充當一小卒,也會盡心竭力守衛瀚海都護。”
老陳謙虛的說到,布萊德和尼布林都已經是經驗豐富的軍事主官,老陳本來也沒有要和他們爭權的意思。
只是在整個交談過程中,除了這三人以外,甚至包括其他部門的人,也都預設了老陳以後的職務,肯定是要安排在軍隊裡面。
在一旁休息的李德這個時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雖然他的酒量不太好,但是作為一名英雄戰士,他的肌體早就不同常人,醉的快但是醒的也比別人快。
看到老陳與布萊德他們相談甚歡,李德也沒有再過去打擾,給同伴們多留一些相互交流的空間,他沒有必要什麼事情都在場。
難得放鬆,李德索性單純的享受著此刻的歡樂。
除了一眾高層和幹部們以外,參與到慶祝中的更多還是普通人。
就是警戒的部隊和堅守在崗位上的工人,諾格弗格和哈迦德他們也交代了今晚改善伙食,除此之外廣場上也聚集了許多居民。
在吃喝之外,受到歡快氣氛的感召,人們自發的唱起了歌,跳起了舞。
人族大多有著非常發達的藝術天分,暴風城舊民很多都拿出了樂器,在主管文藝的威廉帶領下,表演著屬於瀚海都護的新曲。
奧特蘭克的移民們同樣也是不服輸,堅韌不拔的高地人同樣也是能歌善舞,伴著新曲他們竟跳起了動作舒展豪邁的舞蹈。
沙地巨魔們那邊也都笑著湊起了熱鬧,雖然沙地巨魔長期處在貧困之中,沒有能發展出藝術的經濟基礎。但是長期的祭司文化,也讓他們有著獨特的祭司舞蹈。
瀚海都護建立之後,對沙地巨魔的信仰文化做出了全新的改良和管理,原來的祭司活動有些都被新式信仰所替代。而舊的祭司舞蹈,也變成了純粹的娛樂。
這些因為工業化的成產模式而聚在一起的人,此時正水到渠成的做著文化交流。
而對藝術格外敏感的威廉看著眼前的一幕,腦海之中竟然靈光一閃,把指揮演奏交給副手之後,他跑到一邊竟然如瘋魔一般的,把酒水和著烤肉的醬汁,在自己的衣服上做著譜曲!
不同風格的舞蹈交匯在一起,激發了他的創作靈感,不久之後他將會編排出一場大型歌舞劇,塑造著瀚海都護的新文化。
對此李德是樂見其成的,在建造新的奇觀神諭所後,他選擇在廣場上舉行集體慶祝,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來自於在車站外遇到打架事件。
那天事後他從哈迦德那裡瞭解到,新移民到來之後,類似的小摩擦發生了不少,最嚴重的一起甚至都夠關進監獄的。只是考慮到影響,當時只能淡化處理對滋事者進行拘留。
讓新移民親眼目睹建造奇觀,是讓他們感受到瀚海都護和奧特蘭克的不同,透過建立對瀚海都護的崇敬,也要激發他們的自豪感歸屬感,以此促進不同地區人的融合。
“你倒是悠閒,藉著裝醉在這裡偷著樂。”
就在李德暢想之際,珊蒂斯·羽月來到了李德身邊,並且很自然的在他身邊坐下。
“哈,被你給發現了。”
李德笑著說到,同時見到羽月的手中捧著一隻小碗。雖然參加燒烤大會,但是她對烤肉似乎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在小口的吃著水果。
把目光向上掃,發現即便是參加宴會,珊蒂斯的臉上還是戴著面具,只不過為了方便吃東西,換成了只遮蓋上半邊臉的面具,露出了線條優雅且面板光潔的下巴。
沒有虧得珊蒂斯的全貌,李德感覺有些無趣。
“怎麼?參加宴會也要戴著面具?”
聽到李德這樣問,珊蒂斯搖了搖頭。
“習慣了,而且我戴著面具也只是一種生活方式。很多人是露出了自己的臉,卻戴著一副無形的面具。”
珊蒂斯·羽月依舊是那種偏冷淡的聲音,不過很快她就換了一種語調,轉頭似笑非笑的對李德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