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此前接觸到的第一套高深劍法是飄渺劍法，而飄渺劍法的特點就是可以隨意組合，以及隨心所欲變化的劍勢。比如說看上去是劍十，發出的可能是劍九。

也可以一三八四，五六二一等等……

而自己剛剛正是將這種隨時的變化方式與原理應用到華山劍法上，然後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如果說自己剛剛用的真的是孤獨九劍，那隻能說華山的人早已學會了九劍，只是沒人有天賦能用出來。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出招太死板了。

“……”嶽不群呆在原地，久久沒說出一個字。

這個結果他無法接受。不光是他，華山派這邊的人都無法接受。什麼叫劍法太過死板，這不就是說他們這些人腦子不好用。明明有這麼強的劍法卻用不出來嗎？

幾乎同時，所有華山的弟子都不約而同的看著自己的劍，然後開始發呆，陷入自我懷疑中。人跟人不能相提並論，說的大概就是現在。

“雪先生，當真如此？”此刻，嶽不群仍不死心。

“若是不信，你們在場的各位可親自向學主求證。”雪千夜收起劍，對眾人示意道。

雪千夜的話讓在場的眾人心涼半截。向學主求證，學主是那麼容易就能見到的人嗎？

“學主！我記得先生是弦主門下？”嶽不群繼續問道。

“嗯，我雖是弦主門下，但卻得到過學主的指點，故而對武之一字，有些不一樣理解。學主的《昊正武典》想必各位也聽過。”話語間，雪千夜沒有直接說明什麼。

但這種模糊的話卻能給人無比的想像空間，比如說雪千夜正是學習了《昊正武典》所以才有能力改良華山劍法。儘管兩者其實並沒有什麼聯絡，但在這裡一起說出來卻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至於學主聽到這個訊息後會有什麼反應，雪千夜完全不用擔心。嗯，以自己之前的觀察來看，

“哦！既是如此，我打擾了。”聽到學主，嶽不群沒再說什麼。如果說雪千夜是因為學過《昊正武典》才能發現孤獨九劍，他反而不是那麼難受。

畢竟前者說明雪千夜天賦極高，而後者只能說明雪千夜是個幸運兒。而其他人也不禁生出同樣的想法，不過，與此同時，幾乎所有人都不禁對學海之主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以前他們只覺得凌功絕功力深不可測，但現在，能寫出這種讓人變聰明的功法。這已經不是深不可測能形容的。而幾乎同時，所有人都不禁想到，如果自己能得到這本武典的話……

但絕大多數人也只是想想，畢竟凌功絕現在的功力，沒多少人知道。就是沒人知道才顯得更可怕。從他手裡偷武典，那跟自殺沒區別。

在勝利的宣佈後，雪千夜已然下場。沒有過多的停留。

大會還在繼續，直到夜晚，第一天的比試已經有一半的人落選。而留下的，不出意外大多是名門弟子，仔細想想的話就明白這並不奇怪。畢竟不是名門就意味著少了功法，甚至是名師的指點。

而這也正是世家大族能長久大而不倒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們手裡有資源。不論是學習的資源還是功法資源，甚至是朝中官位資源。

雖然說這是個有武功的世界，但要說所有人都想成為天下第一人也不見得。大多數人之所以學武其實也是為有了好前途，甚至許多人學武就是為了當官享受。所以當唯一的通道浮現時，他們才更加無法拒絕。

思索之間，雪千夜已經寫完手邊的一卷書。回過神，此刻的天已經完全暗下來。書房桌邊的白燭也早已融化大半，雪千夜將筆掛好，並沒有感覺多少疲憊。這也算是武學的優勢之一。

收起剛剛寫好的武典，雪千夜隨手拿起一本書，準備看一會兒再去休息。

“師弟，這麼晚了，還在秉燭夜讀嗎？”門開啟，雪傾城的身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