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清晨,移花宮彷彿恢復了曾經的平靜。背叛帶來的動亂已經平息。直到第二天,憐星與孫蝶才知道宮內發生了什麼。反應過來後,她們不禁都鬆了口氣。
動亂平息後,雪千夜把令牌還了回去,隨之開始將自己準備做的事情做完。然後準備下山走人。雖然對移花宮而言,昨天差點發生滅門慘案,但對自己而言,倒算不上什麼險事,舉手之勞。
偏殿內,椅子上的雪千夜正專心的給憐星的手腳包著綁帶,而一邊看著的人則是花惜風與孫蝶。至於邀月,她現在從她師父那裡接過令牌,開始恢復移花宮內的秩序。
在夾板上系完最後一道節後,雪千夜伸出手,孫蝶將之前準備好的木拐放到雪千夜手裡,此時的她彷彿是一位大夫的助手。
“好了,接下來半年的時間,你就這個暫時代替腳行走吧。之後每半個月換一次藥和夾板,半年內別亂動。”將柺杖遞給憐星後,雪千夜起身說道。
“好神奇。剛剛動手前,我已經做好了劇痛的準備,結果好像完全沒有知覺一樣。”憐星摸著自己的手臂,感覺有些不真實。
之前聽說要先打斷她的手腳,然後重新接骨,光是聽到她就覺得心中一涼。但現在,被雪千夜以針入藥後。整個過程她沒有感覺到一點痛苦。
“你的手腳已經麻痺了,沒了知覺,自然沒有疼痛。就是擔心你會痛所以我才準備了【麻醉針】。”
“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痛苦。”
“聽上去很悲傷。有些東西還是不要習慣比較好,痛苦雖然可能磨礪一個人意志,但同時也會扭曲他的心靈。”雪千夜不禁感嘆道。
此時的雪千夜沒有注意到,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邊的憐星正以一種奇妙的目光注視著他。
就在此時,門外一位年輕的劍侍跑了進來。
“報告,山下,山下……”侍女氣喘吁吁,臉紅心跳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慢慢說,不用急。不出意外,山下的人應該已經退了吧。”雪千夜抬手示意道。
“是,大宮主,已經全退了。啊,不,我不是。”侍女以崇拜的目光看著雪千夜,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後,立即捂上嘴。
她怯生生的看著花惜風,生怕這位大宮主動手懲罰她。這兩天因為雪千夜用令牌稍稍處理了一下這裡的事務,下面的人都習慣性的叫他大宮主。
但現在,好吧,大宮主還沒死。
“下去吧。”雪千夜笑了笑,示意道。
“是!”侍女立即飛速的退出。
侍女才離開沒一會兒,邀月就走進來。看到憐星的樣子後,她立即上前關心慰問。對於雪千夜這位大夫,她卻沒這麼熱心。只是臉無表情的來了一句。
“醫好了?”
“醫好了,我還等著某個人給我的報酬了。”見此,雪千夜不禁調笑道。
“不你是已經學會我的劍法了嗎?”聽到報酬的事情,邀月頓時臉上一陣氣急。
“那是我自己學的。”
“也是我教的。哼!如果不是我的教的,你怎麼可能學會。”
見到自己徒弟的語氣不對,花惜風連忙阻止。
“邀月不得無理。”
“師父!”邀月不服氣的看向自己師父。
“給溫皇先生賠禮。”
“師父!”
“快!”
“對不起!”邀月咬牙最終還是隻能聽話。
怎麼說呢,如果只看眼前這一幕,很難讓人聯想到記憶中的那個高冷的宮主。不過,任何人只要有感情就不會只有一面,就比如現在。千人一面與千人千面同樣可怕。
“雖然沒誠意,但我還是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