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且慢。此事體大,我方才已言明,人證之言不可盡信。況且此前她受人暗算……”
雪千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鍾旭打斷。
“不是已經經先生之手恢復過來了嗎?”
恢復!這本不應該是他知道的事情。唯一的答案就是,內鬼。
“沒錯,是已恢復。她甚至已經其中原因與我說明,然而此事牽連過大,兩位大人可要想清楚再決定。若誤信人言,恐日後悔之不及。”說到這裡,雪千夜換了一種語氣。
這種語氣聽上去像是官方的黑話。而在獨孤信與鍾旭聽來那就是雪千夜在用自己皇帝女婿的身份壓人。查他就是要皇帝,以皇帝之名威脅他們。
這就是他們二人聽話的深層意思。不過……他們可沒有對皇帝的敬重。
“我要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教我。要是連倖存之人話都不能相信,那誰的話能相信。”鍾旭絲毫不讓,步步緊逼。
眼前雪千夜連皇帝的名義也拿出來了,這證明對方已經黔驢技窮。正是他們等待已久的機會,他們絕不能讓步。
“沒錯!既然是倖存者,當與仇人不同戴天,我與鍾兄可以彼此的名譽擔保她說的話一定沒錯。”獨孤信隨之開始加碼。
“是嗎?”雪千夜冷笑道。
“來人,把峨嵋的倖存者帶出來。”
眼見鍾旭手下的人準備動手直接來硬的,雪千夜也沒再說什麼堅持的話。
“不用了。”
“雪大人終於肯鬆口了嗎?不過,為免大人殺人滅口,還是讓她自己走出來比較好。若此女死在當場,雪大人可想過後果。”
“那,我大概是百口莫辯了吧。”雪千夜笑道。
“知道就好。”
雪千夜看向一邊的韋孝寬,用眼神示意。韋孝寬點了點頭,恭敬的敲了敲馬車。馬車前的帷布開啟,一位帶著斗笠的女子坐馬車裡走了出來,斗笠上帶著黑紗,讓人完全看不到面紗之後的真容。
女人在眾人注意下來到廣場的中央,雪千夜身邊。
“她就是峨嵋之事的倖存者。”雪千夜淡淡開口道。
“丁姑娘,在你身上遭遇了什麼,你大可盡情言之。如今有我與鍾兄在,你不用害怕對方是什麼身份,不管是什麼身份。我們都會替你做主。定不饒過奸人。”獨孤信看到來者後,笑道。
此刻的二人自覺勝券在握。女人聽完二人的話,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之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