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不是傻子，大概也已經猜到這個結果。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一言試探出雁王對農家的態度後，田甫決定進入正題。

“多謝雁王的坦誠，這裡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出手相助。”

雖然他們之前好像有仇，幾乎動手，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其中還是有合作的可能性。

“若是為死國年紀之事，我無能為力。”

聽到雪千夜的話，田甫明顯有些不信。

“哦，你也無能為力？”

“若非如此，我當時就不會放棄得那麼幹脆。一本看不懂的年紀於我而言並無用處，所以我需要找到一個能看懂它的人。”

雪千夜的話讓現場二人暗自驚心，不知不覺中，他們幾乎又成為了眼前這個人的棋子。對，幫他看懂書內容的棋子。

“所以你選擇了農家？”田甫的表情變得嚴肅。

“不，事實上，當時的我看好的是書山。若說書籍古文之事，書山才是這方面的行家。”

又一陣沉默。農家的二人都沉默不語。他們確實是拿到了死國年紀，但可惜其中的記錄的內容他們不怎麼能看懂。

要知道，秦始皇書同文之前，各個國家，各個地方的文字亂七八糟的一堆，時至今日，這些文字早已失傳，只有少數的人還在研究。而偏偏這本書就是用這些文字寫的。

他們看不懂。

這正是他們找上雪千夜的原因，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人明顯是最瞭解死國年紀的人。結果，這位也不知道。

“書山現在與我已勢同水火。”田甫放下杯子，冷冷的說出一句話。

為了本書，他們現在跟儒家交惡，現在卻只有對方能看懂。這還真是惡意。

“或許你們可以將此前那個訊息的來源告訴書山，讓他們自己判斷。”

“……”聽到這裡，田甫有些不明所以。

“雲唐武林一致對外讓曾經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們看到了危機。而進攻永遠是最好的防守。若不想自己重蹈覆轍，那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平靜的話語間，雪千夜問了一個問題。

“是……”

“讓敵人自己打起來。分而化之，逐一擊破。而你們便是其中最大的兩個敵人。”

雪千夜看似描述的話語卻讓田甫眼前一亮。如果用這個理由去說服書山，未必不能成功，甚至可能加深彼此的關係。只是，代價可能兩家共享死國年紀。但相比於拿著什麼都用不了的書，眼前這明顯是一個好的選擇。

“不愧是雁王。在下佩服。”

“事成之後，我需要一份手抄本。”話語間，雪千夜說出自己的條件。

這也讓田甫和田虎暫時放下心來，他們不怕對方有條件，就怕對方沒條件。眼前這個條件再加上此前雁王的友善提醒，這些讓他們越發相信雁王的誠意。

“沒問題，你可以相信農家的信譽。”田甫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