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難以言說的境界。
絕不是苦練能夠彌補的。
“怎麼了,這下你學不會了吧。”
一曲跳完,方玉泉額頭上滲出虛汗說道。
他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了,跳起舞來堅持不了多久。
許墨沒有說話,而是將配樂調到了剛才方玉泉開始跳的那裡。
然後,在方玉泉困惑的眼神中,許墨照著他剛才的動作跳了起來。
不久許墨跳完,看向方玉泉問道:“怎麼樣?”
“唔,還行,不過舞蹈境界不是那麼好悟出來的。”
說著,方玉泉臉色微僵,有些心虛的捂著嘴,假裝看向別處。
實際上,他在許墨剛才的那段舞蹈中,還真看到了境界的感覺。
雖然是隔靴撓癢,但已經隱隱有點勢頭了。
這是什麼怪物?
別人一輩子都未必能摸到的門檻,被他看一遍,就有點眉目了。
不過,方玉泉決定還是先不說為好了,怕許墨太過驕傲,影響後面的進步。
他收到過的讚揚已經足夠多了。
“這樣嘛,看來我還是得多練練。”聽到方玉泉這麼說,許墨皺著眉頭,低聲喃喃道。
方玉泉點點頭,他善意的謊言還是有用處的。
“關於境界這個事,你之後可以慢慢練習。我看你似乎對舞蹈比賽一竅不通。給你說說需要注意的事情。”方玉泉忽然說道。
許墨點點頭,坐在一旁仔細聽著他講解。
在此以後許墨每天都會去找方玉泉請教。
後者即將退休,也挺願意教這個徒弟的。
方玉泉他本人雖然天賦極高,但一輩子沒有教出過滿意的徒弟,這是他的遺憾。
許墨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所以格外的上心。
許墨也沒有讓他失望,十天的時間就已經隱隱有那股意境的感覺。
在洛京的第二天,許墨便去了醫院,
那個洛城主治醫生聯絡的醫生,給許墨檢查了一遍,驚訝的道:“白血病中期?那邊不是說你快死了嗎?”
許墨嘴抽了抽,立刻搖搖頭,一臉無辜,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秦雨欣和張文一合計,許墨剛剛出道不久,不能就這麼浪費一個多月的時間。
便聯絡了公司的運營部,乾脆讓他們在網上散佈許墨參加全國舞蹈大賽的事情,藉此機會進行炒作。
雖然秦雨欣覺得許墨不是專業,但以當方玉泉他們的反應,許墨進個前十應該沒問題。
假若許墨以一個歌手的身份,又得了個舞蹈大賽的前十,就又能上個熱搜。
秦雨欣心中立刻美滋滋的想著,以至於輕笑出聲。
許墨並沒有注意他們,他這幾天的心思全都在舞蹈上面,每天除了跟方玉泉學習,便是在網上看影片。
全國舞蹈大賽不比其他的節目比賽,那是整個華國所有的舞蹈生都會來參加,是一個舞壇盛事。
下到十五歲,上到三十五歲,臥虎藏龍,沒有人能確保自己得到冠軍。
許墨的心裡也沒有個底,但為了治病,只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