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彥架著追日,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但明偉選的地方是地面土壤最薄弱的地方,當羅彥趕到的時候,堵在洞口的碎土已經清理完畢,整個鼠身已經潛了下去。
只需眨眼的功夫,鼠尾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羅彥深吸一口氣,讓追日自行高速前進的同時,一隻腿勾住機車的座椅,另一腿把身體撐起,整個人與地面平行,伸手一抄。
唰!
一段鼠尾到手。
羅彥大喜過望,腳一勾,又回到了機車上。
雙手緊緊拽住鼠尾,想要把明偉拉出來。
明偉深知,地下才是自己的地盤,只要潛入地下,別說羅彥捉不到自己,有機會還可以偷襲。
他當然不願意被羅彥拉上去。
雙手雙腳一起用力扒土,使勁往鼠洞裡鑽。
同時尾巴劇烈搖晃,意圖甩開羅彥的束縛。
幸好鼠尾的黑毛沒有身上的尖硬,戴了鐸金手套的羅彥剛剛好能緊握住。
但要往外拽,似乎又力有不逮。
一人一鼠,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地洞,以老鼠尾為纜繩,開始了拔河大戰。
羅彥不敢讓追日往反方向駛,因為他怕萬一手部力量不夠,很容易就脫手。
他控制著追日的速度,儘量增大車輪與地面的摩擦力,一旦發現鼠尾有脫手的跡象,就讓追日順著拉扯的地方走幾步。
而一直被羅彥緊咬不放的明偉,更加心慌意亂。他現在多麼希望能壯士斷尾,拼著暫時的殘疾,擺脫地面那個煩人的傢伙。
反正逃脫之後,在尾巴上打上一針就又能再生回來。
可惜地洞地方有限,他迴轉不了身去扯斷鼠尾。
這叫作繭自縛。
隨著時間的推移,明偉在地洞中慌不擇路,有洞就鑽,很快就忘記自己身在何處了。
同樣的,羅彥拉著鼠尾,在地上亂轉。
地面上煙塵滾滾,追日的轟鳴聲很是嚇人。
車間內還有人在加班,他們紛紛停下手上的活計,湧向窗戶旁邊看熱鬧。
“暗化人,騎車那個是暗化人!”
“老闆的洋樓倒塌了,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那個人的手上拽著什麼?好像是什麼動物的尾巴。”
“可千萬別衝過來啊,車間會塌的。”
此人一說話,所有人都瞪著他。
他是有名的烏鴉嘴。
“臥槽,真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