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不停顫抖著,卻並有做出襲擊古晉的動作,阿衍忽而上前一揚手,將紫光攏入掌內。
古晉靜靜看著阿衍,神情頗為奇特。
阿衍感覺手掌一熱,低頭一看,那朵焉了幾日的蓮花似乎有了些微的生氣,打卷的葉片舒展了開來,只是花瓣顏『色』依舊晦暗,沒能回覆到最初的豔麗。
“阿衍,你會拔劍嗎?古晉就站在你面前,你若要拔劍,那便拔吧!”
“古晉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是一堵這把古月魔劍的風采,阿衍,拔劍吧!”
阿衍抬眸看著古晉,沉沉一笑。
這劍是怎麼拔出來的呢?連我都不曉得其中的竅門啊!瑤嫿聖祖將古月聖劍說成天域無敵,可劍在哪裡?
古晉目光濯濯,目光牢牢釘在阿衍的手上。
“阿衍,你的劍呢?”
“古晉,你說,我該不該拔這劍?連我也不知道,古月聖劍是否真如傳說中那麼偉大,能.一下洞穿天宮帝君的胸膛......古晉,你雖非我心念之人,可也並非我心惡之人,妄造殺戮......該還是不該?”
阿衍問的很認真。
古晉心頭大慟,道:“阿衍不將我係在心頭,古晉卻將阿衍日夜系在心頭,古晉的命,永遠為阿衍留著,阿衍什麼時候想來取,便什麼時候取去吧。”
阿衍眯眯眼,喃喃道:“可我殺了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可我若不殺你,我又當如何自處?”
古晉沉思頃刻,似乎想通了某個關鍵節點,他微不可聞地笑了笑,道:“阿衍,我終於明白了,所謂的古月聖劍原來就是瑤嫿的幽魂,她帶著怨念遁跡在家族嫡女身上,控制著她們的意識和行動,成為她殺人的利劍,是不是?”
阿衍看了古晉一眼,淡淡一笑:“你那日得意洋洋跟我說道,已找到了遏制古月聖劍的法子,那理應早已參悟其中的道理,為何還來問我呢?”
古晉默了黙,道:“然也,在你昏睡時,我發現了你手臂上的蝴蝶印記,揣測到箇中玄妙,便在蝴蝶的眼睛裡滴下我的一滴血,賭一賭能否壓制住潛伏在你體內的戾氣......如今看來我是賭對了,可萬萬沒想到這股戾氣是瑤嫿的怨魂所化,她藉助堯珖的餘蔭,竟衝破了我禁錮,又活躍起來了。想要再次禁錮她,恐怕要費些精力了!”
阿衍笑的古怪:“古晉,你的血......遠遠不夠用的。瑤嫿聖祖最喜歡的......就是飲昊端的血。”
古晉臉『色』微變:“瑤嫿已被怨恨扭曲的心智,留下來是大禍害。”
阿衍淡淡道:“古晉,你想滅了她?”
古晉毫不猶豫道:“當然,昊端聖祖和她的恩怨已過去這麼久了,實在沒必要將禍端一代代傳承下去,滅了她,於天域的長治久安,於她自身的輪迴,都是一件大好事。”
說到最後,古晉眸內精光四『射』,兩家仇殺的根源就在於這抹陰魂不散的怨魂,滅了她,天域就太平了。
阿衍嘆了口氣,瑤嫿聖祖連昊端的陳年髒血都敢喝下去,又怎會被你的一滴血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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