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嬅嘻嘻一笑:“不怕,有風起和他一道瘋,風起脾性很好,只要不惹毛了他,這兩人倒可以和睦相處一堂。”
綠蘿道:“這兩個傢伙恐怕會經常打架,燕嬅,我跟你說,幀胥這傢伙小氣得很,風起拍瞎了他的那頭大白狼的眼睛,他心裡記恨著哪,日後肯定會找茬,你家裡的兔子可要看管好,不然兔子......活不過三天。”
燕嬅吐吐舌頭:“那頭白狼這麼兇殘?不行,兔子我要養著,你不知道啊,這兔子剛開始只有一雙,可繁殖了兩窩後,已變成了二十九隻,按照這個速度繁殖下去,最多三年,我們便不用憂愁肉食了,所以你一定要看好你家的三頭狼,不許它們來偷吃。”
“那狼吃什麼?狼可不吃樹葉,它要吃肉。”
“將狼放上山,它們自然會覓食,你將他們圈養在身邊,幾年後狼的彪悍天性會慢慢消磨,最後淪為平庸之物,這也太可惜了。”
“燕嬅,你這是借刀殺狼,那座林子黑不溜秋,裡面沒有活物,狼放養進去,吃什麼?難不成你要它們天天啃樹葉,退化成一隻羊?”
“綠蘿,你又犯小心眼了......我們要尋找能供我們活下去的資源,兔子是不錯的選擇,而狼......天生吃肉,你若寵溺著這三頭畜生,那我們就得天天吃素。”
綠蘿瞄了一眼趴在屋角的三頭狼,喃喃道:“白狼是幀胥的兄弟,你若放逐他的狼,他會找你拼命。”
阿衍一直默不作聲聽著綠蘿和燕嬅的談論,畫風轉移太快,前一刻綠蘿還在嗔怪著自己對她隱瞞,後一刻已和燕嬅聊的歡快,而自己卻插不進去半句話。
綠蘿和燕嬅已在規劃著日後的小日子......
阿衍忽然覺的自己的存在實在是多餘的。
燕嬅和風起在一起,過的很是融洽,木屋蓋起來了,兔子也養起來了,感情也培養起來了,就差某人主動一下,小孩兒就會生出來了......
綠蘿和那位抱有雄心壯志的幀胥,似乎也過了磨合期,那位幀胥雖然口口聲聲要開創一番偉業,可落在這片充滿戾氣的土地裡,他所有的夢想必成泡影,能平安活到自然羽化那一天,便是幸事。
既如是,自己何苦操心呢?
綠蘿目光一轉,望向阿衍。
“阿衍,你日後也會和那位天君生兒育女吧?”
阿衍臉色蒼白,搖搖頭。
“我不會。”
“你和人家成親幾年了,怎麼不會?阿衍,人家不計前嫌,心甘情願娶一個宿敵的女兒為妻,這要多大的胸襟,你何必惺惺作態呢?”
她指了指燕嬅:“你看人家燕嬅姑娘,她不也願意忘記家仇國恨,甘心受困在這片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啦?”
燕嬅聽出綠蘿言語中的譏諷之意,也不著怒,只是淡淡道:“綠蘿,你志氣高,可以去試著行刺皇兄,不......天宮的那位主子,若能一擊成功,那便是為古月家族出了一口惡氣,來,喝了這碗踐行酒,馬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