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二日,並沒有什麼特別,只不過是一場庭審,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正是前段時間,很轟動的阿當史密夫國際學校人質案。
今天是第一次開庭審理,不但法庭旁聽席上坐滿了人,甚至法庭外,沒搶到位置的記者們,都堵在外面,等待著第一手資訊,進行報道。
法庭內,隨著法官出現,頓時一靜,今天要審理的,主要是脅從,汙點證人。第一被告等主要責任人,還要等一週後的審理。
一番程式後,帶上了今天的第一個被告,也是汙點證人,一個金髮碧眼的鬼佬,站上證人席。
手按聖經,一段應付差事的宣誓後,法官便說道
“證人宣誓完畢,控辯雙方,你們可以發問了!”
由於對方汙點證人的身份,香江法律有講求疑點利益歸於被告,所以辯方大狀,先站起身,對著法官深深一點頭,以示尊敬後,便踱步來到證人席前,發問道
“伯納德·托馬斯先生,你說你是一名演員,是被我的當事人,以招聘演員拍戲,騙取你的信任,而後脅迫你參與了劫案!我想請問你,作為一個成年人,拍戲和現實,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你會分不清?還有,作為演員,在應聘劇組前,難道你都不會去查詢一下劇組資訊?”
證人席上的伯納德·托馬斯,倒是沒有被辯方大狀咄咄逼人的氣勢壓倒,神態平穩的回道
“我當然有查過,公司資訊,拍攝電影的資訊,我都專門去查過。一切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所以我才會放心的跟他們去了所謂的片場,被他們劫持,威脅。當初,我是在接到最終角色角逐失敗的通知,從一刀電影公司出來後,遇見的那些人。”
“聽他們的招聘人員,說要開新戲後,特意去查過資訊,才在第三天去了應聘地點試戲的。在此之前,我還去好幾家香江的電影公司,試戲,電視臺,我也去過,並參演了一個配角。這些都是有記錄的,所以說明,我是冤枉的,被人脅迫才……”
“……”
一場庭審,十分熱鬧,大家坐在下面聽的也是津津有味。這種被人騙去拍戲,結果變成脅迫犯案的事情,別說是見,聽都沒聽過,旁聽的人,也感覺十分有趣。
而因為襲擊五處在香江的秘密基地的人員,不知道躲在何處,加上因為馬克表現的足夠出風頭,引起大嚶本土的關注,勢必要保證在庭審結束後,與紅枝騎士團,一起被押回大嚶本土。
所以,為了安全,穩妥起見,馬克從收押所,被送去了一處,距離駐軍基地不遠的秘密精神病院,受到五處特工的重點盯防。
不過,即使被送來這裡,馬克也一直沒有得到見到首領的機會。直到一次接受審訊後,馬克和放風結束的首領在走廊相遇,被特工押著,兩人錯身而過,沒有語言,也沒有眼神的交匯。
但彼此擦身而過時,兩人的嘴角都微微掛起了一絲淺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時間飛逝,鍾維正來到倫敦接受培訓的二十天後,十一月的最後一天,鍾維正悠閒的坐在泰晤士河旁邊的咖啡店內,一邊品嚐著咖啡,一邊看著手中的太陽報。
除了幾個花邊新聞,以及三版的熱辣女郎外,只剩下一條訊息,吸引鍾維正的注意力。
《恐怖重犯逍遙法外,押送特工全軍覆沒,無能表現再創新高!》
內容,大部分是在罵五處,以及大嚶政府,少部分,才是介紹具體事件的。
簡單概括一下,就是馬克和首領在押送回大嚶時,被同夥就走,並全殲了押送特工,逃得不知所蹤,讓五處面子丟盡。
其實,也不怪太陽報開罵,實在是負責制定這次押送計劃的人,太蠢。玩故佈疑陣,玩死了自己。
軍機沒選,用來佈置障眼法,客機沒用,還是用來故佈疑陣。最後選擇的是匿名,押著首領和馬克,上了一艘郵輪,認為誰都想不到。
不過,最後結果,就是被混入郵輪的麥克和boss等人,一鍋端,將人救走,丟了性命不說,還害得五處跟著一起顏面盡失。
尤其是馬克故意挑釁一般,留下了一卷帶子,裡面馬克十分囂張的說明,當初之所以選擇被抓,不斷的挑釁,就是為了引起大嚶本土的注意,讓大嚶本土發出命令,將他和首領一起押回大嚶本土。
其他同夥,再在押送途中,救出他們。無論是軍機,客機,想要得手,只能等飛機到了合適的中轉站,而後付出不小的代價,才有可能成功。
但沒想到,負責策劃的人,這麼蠢,居然幫他們選擇了一個最容易的。
合上報紙,鍾維正看著不遠處的泰晤士河發呆,腦中想著接下來的要被調去學習的地方,一個大嚶大部分都不清楚的偏遠小鎮。
格洛斯特郡桑福德鎮,蘇格蘭場的人,說那裡最近數年,犯罪率為零,也沒有刑事案件發生,殘聯了多年模範小鎮稱號。
所以才會讓鍾維正去那裡,學習一下先進經驗。鍾維正倒是不在意,只不過有些遺憾,還沒有機會,搭上線路,試試三版女郎。
……
在倫敦的一間警署內,也有一名新任警官,和鍾維正一樣,對於陌生的格洛斯特郡桑福德鎮,充滿著陌生,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