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口恢復得如此的好,它的功能佔了一大半。”聶一倩也不再對酒精多解釋,再次撒上藥粉,包紮好。
“原來我一身酒味就是這樣來的。太疼了,就不能換一個藥嗎?”宋玄逸呲牙咧嘴的低吼道。
鑽心的疼痛,雖然只有一會兒,但是也太酸爽刺激了。疼痛結束的那一刻,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沒有聽說過:死去活來嗎!”
“啊!死去活來,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宋玄逸對聶一倩給出的解釋,表示有點無語。
“剛剛在疼痛中,你不是已經生龍活虎,四肢亂動。運氣不錯,傷的不深,不然你這條小命就玩完了。估計再過七八天表皮的肉就可以完全長好了。”聶一倩煞有其事,一副我是一個超級郎中的樣子說道。
“多謝!”宋玄逸緊咬著牙關,好不容易才蹦出來這兩個字。
“以後每天上午我都會用這個酒給你的傷口消毒一次。”
“不會吧?酷刑呀!有沒有辦法可以減輕這種疼痛?每天都要經歷這麼一次,想著都可怕。”
“沒有那麼誇張,隨著傷口的癒合,即使擦上這個神奇的酒,慢慢的也就不疼了。”
“希望你沒有騙我。”宋玄逸別無選擇,只能被動接受。
處理完這一切,兩人也無話可說,聶一倩拿起酒精瓶子準備出去。
“我有一點悶,家裡有沒有什麼書可以解悶?”宋子逸感覺這裡像是一間書屋,這家以前的條件應該還可以,應該是男主人突然發生變故,變賣了家中的物品,才會變成這樣空蕩蕩的。牆上的印記很好的說明了這個問題。
“等等。”聶一倩回到自己屋裡,拿來四本書。
“這是我爹以前充當文人的時候買的三本遊記,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勉勉強強看著解悶吧!還有一本是女戒,沒事你也可以研究研究。”
“女戒,我的娘呀,這書也拿給我看。”宋玄逸眉毛向上抽動了一下。
“多謝,我看著你頭上戴著小白花,不知道令尊是不是已經不在了?前一段出了什麼問題?”
“跟你一樣,前一段時間被山賊捅了一刀。不過他沒有你的運氣好。傷口還沒有恢復,青天白日的,縣太爺家二姨太的小舅子,又跑到我家,把我家洗劫了一遍。把我打成了重傷,還在我爹的傷口上踹了一腳,他就這麼帶著不甘與世長辭了。”聶一倩扭頭揚臉,神色哀思的說道。
“節哀順變。多久以前的事兒?”
“剛剛入秋八月初,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你們的縣太爺是誰?”
“許可嵩,聽說他的這個官位是用錢買來的。當上縣太爺以後,就開始想著各種法收剮民脂民膏。我都懷疑,他二舅子如此猖狂,會不會是他授意的?”
“怎麼會是這麼一號人物?他的政績考察是如何過的?”
“官都能用錢買了,政績考察這算個啥?那不是一個用錢輕輕鬆鬆就能解決的問題嗎?”
“你們就沒有向府衙反應嗎?”
“他的官位還是向府衙買的,官官相護,就憑我們一家子的弱女子,不反映還能保下性命。反映,不出三日我們一家的性命全部要葬送在他的手裡。”
“難道你們就這樣算了?”
“不算了,還能怎麼著?我們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猖狂成如此,一點王法都沒有了嗎?”宋玄逸憤怒的用力捶了一下床板。
“猖狂,也是現在的皇帝不作為,給了他這樣猖狂的條件。買下這個縣太爺的位置可是花了他不少的錢,不得從我們這些老百姓身上找補。
一年清知府, 十萬雪花銀。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聶一倩無奈的乾笑了幾聲。
宋玄逸被聶一倩的話給震驚了,一個弱女子,竟然有如此深層次的體會,平復心情,重新整理思路。
“我相信還是會有好官的。”宋玄逸平復心情,重新整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