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我還以為是外敵入侵或者山賊來襲什麼的。這些可比山賊殺入鎮子還要可怕恐怖。”聶一倩覺得自己的目光還是太短淺了。
“外敵入侵也有可能,六親不認,見人就殺,戰況慘烈的時候,屠城也是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但是距你所說,只有約一半的人死亡,還有一半的人生還。據我個人的經驗分析,出現地動山搖與瘟疫的可能性比較大。具體會死亡多少人,你能卜算出個準確的數字嗎?”葛郎中懸浮濟世的心在心中熊熊的燃燒,開始盤算著需要多少救治的藥材。
“不能。我只能準確的卜算出這七天以內要發生的事情。上次卜算孫大頭會有性命之危,只不過隔了兩天就發生了,相信,這次也會很快就發生。”聶一倩經驗豐富的說道。
“既然這樣,最好是給大家提前通知一聲。”葛郎中心懷大義的說道。
“可是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如何通知,許可松可是一個沒把我們當人看的官,對於他來說。搜刮錢財比人命安全更重要。”聶一倩嘴角後撇的說道。
“唉。也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想辦法把這個訊息透露出去。至於有沒有人相信就聽天由命了!畢竟你說幾天之後就會實現。實在不行再用一下你的神婆身份,去告訴大家。”葛郎中低頭思索道。
“實在不行。也只能是這樣的,但是這些都是下下策。神婆的身份好用是好用,但是。唉,我也有我的苦衷呀。知名度太高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何況上次還坑了許可嵩一把,這次現身說不定還會麻煩纏身。”聶一倩苦瓜著臉說道。
“也是。現在的人心不古。真的發生了,倒沒有什麼,如果沒有發生,就會引起一系列的騷亂。有可能不是地龍翻身,也不是瘟疫。一旦過了這幾天,大家都平安無事回來,然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那就是你在戲耍大家,你本來就是在許可嵩那裡掛上了號的人。”葛郎中重新思索分析道。
“我是管不了其他人的了。一會兒,我就會去給鎮長說一聲。至於他要如何處理,我就管不了了,但是我明天一早就要帶著家人離開這裡,我也希望你和周懷安暫時離開這裡。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希望你們有一點事兒。”
“我會考慮的。但是我是一個醫者,救治病人是我的職責。”葛郎中思索著自己到時候該怎麼診治病人。
“我希望你們明天安頓好這裡的一切就離開這裡。對這些遠道而來找你看病的人也是一種拯救。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本來還在猶豫的葛郎中被聶一倩的話正中靶心。“都離開了,平安無事才是上上策。”
“我現在就去鎮長家。一會兒我準備去買頭騾車,然後就帶著家人一路向皇城方向走去。如果你們有興趣,也可以朝這邊過來。我想皇城的人,權貴一大把,性命攸關的事情他們看的比我們可重多了。”聶一倩說著自己的打算。
“你真是個鬼機靈。我知道了。醫館這裡我馬上就去找管事的掌櫃說說,釋出資訊出去。”葛郎中說道。這裡沒有人了,也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發生什麼事也傷不了人了,也就不存在救治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走了之。
聶一倩說完也不再停留,大步流星的再次去了西坊市。
“大妹子,你又來了。這次是想好買誰家的了嗎?”一個賣騾子四十開外的面板黝黑的大叔主動走上前來問道。
“我想買一頭騾子,並且要帶一個現成的車廂。你們誰有?”聶一倩目光如炬的問道。
“我這裡有,我這裡有。”斜對面一個正向這邊翹首以望的中年富態灰衣大叔,趕緊揮揮手對聶一倩大喊道。
聶一倩抬腳就去了他家。大致的看了一下他家的騾子,挑了一匹看著腿腳利索的,決定買下。“就這頭加車廂一共多少錢?”
“大妹子,一看就是個豪爽的人,第一次到我家來買,交個朋友。給你個成本價三十兩銀子。”富態大叔笑呵呵的說道。
“太高了,你一點交朋友的意思都沒有。”聶一倩嘴角後撇說道。
“那,你說個價。我們喊的是價,你還的才是錢嗎。”富態大叔笑容不變的說道。“你得先看看我這騾子,體態壯碩。再看看這騾子的牙口,一個比一個好。我這車廂,用的都是上好的柳木,絕對的結實耐用。”
“我最多出二十八兩銀子。”聶一倩圍著她選定的騾子轉悠一圈說道。
“你這價砍得也太狠了點吧?一下子給我砍下去了二兩。”富態大叔臉立馬垮下來,眼皮上下跳動。
“那,算了。”聶一倩乾脆的很,轉身抬腳就準備出去了。
“哪有你這樣買東西的,一言不合就走人的。二十八兩就二十八兩,我賣給你。這一單買賣真的是一點都不掙你的錢。”富態大叔心疼的說道。
“多謝了。我不會趕車,還需要僱傭一個趕車人。”聶一倩拍了拍騾子前蹄蹄說道。
“小事一樁。我立馬給你介紹一個。鄰居洪老頭最近正好沒有事兒,讓他給你趕去。你等會兒,我讓人去幫你叫一下,正好用這個時間,我幫你把車廂給拾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