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五旬上下的管家上前一步,樂呵呵道:“少爺年少無知,許是被那墓冢大妖,嚇昏了頭腦,一時口不擇言,有所得罪之處,還請李大人海涵!”
年少無知?柳星河都二十一歲了,在這個世界同齡人小孩都滿地爬了。
似他這種公侯世家,十五、六歲就已娶妻生子的才是多數。
不過那位李大人哪裡會真的和柳星河計較,略微看了他一眼,便解除了他身上束縛。
呼!
吐了一口氣,柳星河還待繼續作死:“大人相貌實是小子生平僅見......”
還未說完便被那名管家一把掩住嘴,拉倒一旁,悄悄道:
“小侯爺,這位爺和侯爺大人可是至交,真要教訓您,那可沒地方說理去,您還是收著點吧!”
一聽李大人跟自己父親有關係,柳星河馬上慫了,整個人縮了起來,藏在管家身後,不發一言。
陳老沒理會他們,指著躺在地上的杜江問道:“守仁,能否將他弄醒?”
李守仁二話不說,一股道力打出,飛入杜江身軀,數息之後又退了回來。
“這小子也不知道使得何種神通,霸道異常,連他這種超越妖魔的金剛不壞之軀,都承受不住,太過非凡。”
搖了搖頭,李守仁繼續說道:“未入通神就能使用神通,這種事,幾乎百年難得一見。
除了某些特殊種族,特殊體質,想要在肉身境使用神通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他意識渙散,我也不好出手強行喚醒,倒不如讓他自然醒來。
好在他基礎雄渾,厚實,傷勢算不上太重,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到杜江能夠自然甦醒,陳老喚人將他抬入醫坊,摸了摸長鬚嘆道:“原本我還以為小侯爺失蹤是妖族出手。
如今看來並非如此,不知可否請小侯爺講講經過?”
縮在管家身後的柳星河,聽到有人喊他,不得不扭扭捏捏走了出來。
只見他神情肅穆,臉色莊重道:“當日我守夜之時,猛然驚覺一股濃烈妖氣傳來,小子前去探訪,不料誤入賊窟........”
柳星河大吹法螺,將自己誇讚得臨危不懼、英勇無比,渾然不提自己進了墓冢十日,啥事沒幹,吃毒果吃傻了的事情。
在場三位都是人精了,哪裡看不出他在吹牛。
咳咳!
李守仁輕咳兩聲,幽幽道:“你這次也算擅離職守,如今對話都已記錄在案,若是繼續如此.....
那位還在昏迷,等他醒來免不了也要審查一二,倘若到時你兩二人前後不一,可非小事!”
本來說得眉飛色舞的柳星河,一聽此話,瞬間像打了焉的茄子,半響不語,隨後才緩緩重頭說起。
當說到那種毒果之事,李守仁和陳來二人臉上笑意毫不掩飾,就算那位管家也是抬起衣袍,遮住臉龐,身軀默默抽動。
緊接著李守仁臉色變了一變,沒有在笑,似是想起了什麼,貼著陳老耳朵輕聲訴說。
以他的修為,柳星河哪裡能聽到他說什麼,墊著腳尖使勁往李守仁那邊靠去,依然聽不到半點聲音。
待他說完,陳老一臉詫異,盯著柳星河看了又看,臉上表情想笑又不笑,似是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他了,這種事,以後他自然會知。”李守仁看了看柳星河,對著陳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