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雖然不認識那些字元，卻感覺自己見過類似字型。

意識海翻湧，無量金光閃爍，一篇古樸、大氣，但杜江同樣看不懂的經文浮現。

錯不了！

這兩者應當是同一種文字，即便有所不同，年代差距也不會太遠。

意識海那篇功法，是霸體神通虛影傳授，乃是修成如來法身的遠古法門。

自己體內那些字元，與它類似。

這麼說.....

這些黑色符文，最起碼也是上古，乃至遠古之時的的產物？

杜江想起幽州之時，池明與鄭秋荷曾經爭辯過，體內符文到底是否為人皇所創。

池明的觀點是人皇將自身所學，化作道門大陣，銘刻體內。

鄭秋荷則是認為，功法雖是人皇所創，符文卻不是，應當是人皇創法之時，無意中接觸到了符文。

如今看來....

明顯後者所說，更符合杜江現在所見。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柱香左右。

但體內變化依舊沒有停下，此時的杜江受制於內外兩股壓力，整個肉身變得非常怪異。

面容扭曲，筋骨翻轉，雙手雙腳都呈現出詭異的曲度。

即便如此，杜江依舊沒有動容，任憑兩門武學鼓搗，沒有太多痛苦神色。

他的肉身太強了，打破極限，二百八十六個大圓滿竅穴，足以支撐他的種種變化。

何況比起九轉玄功，這兩門武學的痛苦，明顯有所不如。

半個時辰過去。

體內黑色符文出現速度大降，遠不如初時迅速，杜江明白，金身八變的潛力到極限了。

這一次修煉的時間，遠超以往，收穫自然也更多。

不過.....

杜江能夠感覺到，金身八變只是量的提升，黑色符文只是大量增加，並沒有質的改變。

世上金身九變的功法寥寥無幾，金身八變的功法卻有不少。

由此可見.....

第九變——才是真正的質變。

從他一路走來到現在，金身七變、八變的天驕，已經見過不少，無論是妖魔還是人族，都有。

唯獨金身九變的絕頂天才......他並沒有見過。

除了那些不知資質高低的人仙、霸主，能算上半個金身九變的，只有池明。

若不是為了彌補如來法身缺陷，池明當日，是可以修成金身九變的。

哪怕人皇給他的資質評價是：“資質一般！”

但池明的確是可以修成金身九變的絕頂天才，只是他選擇了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