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爭吵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就引來了兩名衙差。
這兩位頭戴紅黑色帽子、身著藏青色長袍的衙役一到,圍觀人群如同碰見了淨街虎,瞬間四散開來。
人皇腳下七品官!
能在京都任職的,即便是一名衙役,也無人敢小瞧。
何況民間向來有‘官不惡,衙役惡’的說法,這些衙役要是刁難起普通百姓來......
他們腰間佩刀就是王法,對平明百姓來說就是‘神’。
再加上這裡是京都,這些衙役背後,也有‘天差’的叫法。
“什麼事?”
其中一名衙役,感應不到二位女子實力,右手按在了佩刀之上,掃了一眼場內情況,大聲喝問。
眼見官府勢力到場,水又竹臉色一變,不欲過多糾纏,拉著雲如晴就想遁走。
以她們的實力,想走並不難。
另一門衙役似是看穿二人心思,不大不了一句:“京都不是無法之地,無論你是何等修為,也不可能一走了之。”
二位衙役也就金剛不壞修為,京都雖然水深,但也沒到隨便一個衙役都是通神境的地步。
修為雖低,衙役氣勢卻沒有落下半分,絲毫不懼,眼前這兩位,一看就不是京都人士。
不管對方是何來頭,只要他們按照公文流程辦事,誰也說不上什麼。
被衙役話語一堵,雲如晴脾氣來了,大聲說道:“又不是我們的錯,為什麼要走,明明是這婦人想要敲詐我等。”
“姓名,籍貫,來京都所謂何事?”衙役沒有廢話,直接詢問。
雲如晴額頭青筋亂竄,自己好歹也是一位雷劫,被一個肉身境這樣逼問,換做荒郊野外,一巴掌打死了都不帶多看一眼。
即便是現在,她都有些忍耐不住,想要出手。
右手渡過來一股冰涼道力,瞬間讓她冷靜下來。
水又竹看了她一眼,示意不要衝動,而後對著衙役,簡單說了一遍事情經過,點出自己是來參加科舉。
淡淡的純陽氣息瀰漫,水又竹展現了自己修為,兩名衙役神色一動,沒想到這事攤上了雷劫,還是參加科舉之人。
其中一名衙役抱拳躬身,肅然道:“原來是兩位舉人老爺,既然如此,二位自便就是。”
兩名舉人,還是雷劫,無故招惹這等人物,不是什麼開心之事。
至於地下這名婦人......衙役哪會不知道是什麼事?
漫說雷劫境不可能撞人,真撞到了,你受得了嗎你?
砰!
一名衙役踢了一腳婦人,呵斥道:“還不快滾!”
地上婦人正想起身,旁邊竄出來一位賊眉鼠眼的路人,他對著衙役點頭哈腰,笑著說道:“兩位官爺,小的親眼看見那人撞到了這位大娘,絕非虛言。
而且.......小的聽說這兩位好像是宗派人士。”
宗派人士?
兩名衙役的眼神瞬間變了,目光來回掃視,其中一位衙役不陰不陽道:“狗三,你想怎樣?莫非還要兩位舉人老爺給你賠錢不成?”
狗三慌忙擺手,嬉笑道:“說笑了,說笑了,既然是舉人大老爺,肯定不小心碰到,小的就是多嘴提一句。”
“少在這廢話,趕緊滾,別在這髒了爺的眼。”
“哎,小的這就滾,這就滾。”
那狗三說完,趕緊攙著地上婦人離開,那婦人還裝著一拐一拐的模樣,可以說相當.......敬業了。
這一幕看得雲如晴火冒三丈,就要叫住二人,仔細分說明白。
哪知兩名衙役轉身攔住了她,質問道:“既是宗派人士,可曾去官府登名造冊?”
宗派人士來到京都,按照大周律文,確實該到官府登記,且要闡明來意、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