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河氣急,卻無法反駁,梗著脖子說道:“我爹就沒跟你們來往。”
“巧了,忠勇侯上次還來過我們道觀,聽說是為了替誰拔除咒怨之氣,不過我師門長輩當時不明底細,最終沒有答應。”
杜江聽到這裡,突然問道:“混元道難道不認識忠勇侯?”
文羲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忠勇侯的名聲我等自然知曉,我說的是咒怨之氣背後的人物。
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柳兄中了咒怨之氣,我門中長輩怕麻煩,就沒有出手相助。”
“小氣鬼!”柳星河小聲吐槽。
文羲嘿嘿知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咒怨之氣非同小可,背後肯定有一尊半死半活的至強存在,這不當時不知道嘛。
否則若是如今,只要小侯爺開一句口,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道兄的意思是.....神葬之地那位還沒有死?”杜江越聽越來了興趣。
文羲卻是心心掛念捉鬼遊戲,不想多說,隨口回了一句就往梅江跑去。
“人死萬事空,還能散發所謂的咒怨之氣,說明沒有徹底死絕,這種人物最好不要去招惹,因為人家是真的不怕死,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杜江若有所思,帶著幾人也往梅江方向走去。
還未靠近,他耳邊就傳來了李守仁的聲音。
“師弟,你也來了。”
“湊個熱鬧,大家開心一下,我們準備玩個遊戲,師兄有沒有興趣?”
“遊戲?”李守仁臉色古怪起來。
杜江也不廢話,簡單說了一下。
“原來如此,你們這幾位.....能湊到一起玩這種把戲,難得,難得,那我與沈前輩也來摻合一腳。”
“可不許作弊哦!”
“哈哈~”
這次李守仁沒有傳音,大笑出聲,從水中一下站了起來。
文羲臉色一黑,連同柳星河、林風雪等人也是臉色非常難看。
他們回頭看向杜江,齊齊問道:“你....不會通知了李大人吧?不會吧?”
杜江不解:“有何不妥?”
“糟了!”
“完了!”
“我的一千兩黃金!!!”牛大春哭得最大聲。
”我說小杜子,你在虛仙境把腦子都虛沒了嗎?你跟李叔賭運氣?你怎麼不讓長生跟我比修為?”
李守仁聽到這邊哀嚎,踏波而來,沿途一些揚州子民奉若神明,在岸邊叩首不止。
他同樣上半身赤·裸,前胸後背都佈滿了猙獰的傷疤,僅在腰間圍了一塊玉質裙襬,由一片片翠綠的碧玉組成,在驕陽照射下放出綠芒,顯然也是一件寶貝。
“諸位放心,若是由我勝出,所得大家平分。”
“既然是李大人要參加,那除了封禁修為以外,還得蒙上雙眼。”
“可!”
杜江哭笑不得,也不再多說,解下週身衣袍,腰間浮起一層雲霧,緩緩步入清澈的梅江之中。
梅江像一塊瑰麗的碧玉,鑲嵌在青水之中,天、地、水由連綿群山相連,絲絲相扣,如同碧波神池。
此刻驕陽正濃,江水就像一條綠幽幽的飄帶繞在山間,在流、在閃、在飄、在歌、在舞,兩岸青山、房舍、田埂、綠樹全都映照在寬闊的江水之中,隱隱綽綽,如詩如畫。
三月的江水本來有些刺骨,但官府有神通修士注入法力,在江底佈下法陣,讓這裡如同冬日溫泉,不再冰冷。
一些還在梅江沐浴、祓禊的揚州子民,發現身邊多了一群古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