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步落下,結結實實,穩穩當當,卻如同天鼓雷音一般,在眾人心頭炸響。
文羲快速眨了眨眼皮,將睫毛上的汗水抖落,不可思議地看著柳星河,喃喃自語。
“這小子能勝過我,難道真的不是靠運氣?”
他不敢,也做不到邁出一步,可柳星河做到了。
“哈哈,看來你們是真動不了了,那麼彩頭小爺就收下了。”柳星河猖狂大笑,再次出腿,又走了一步。
文羲又急又氣,還有不服,強行開口:“沈前輩,我知道你跟忠勇侯交好,可作弊就沒意思了。”
“作弊?”
“沈某一生剛正不阿,漫說只是侯爺之子,就算忠勇侯在此,我也不會放半點水。
你胡言亂語誹謗沈某,再給你加點重量!”
沈軒左手一壓,虛空一陣悶響,文羲瞬間不支,噗通倒地,成為場中第四個親吻大地的身影。
“哈哈,傻子,傻子。”柳星河還有餘力回頭嘲笑文羲。
“師叔,你不走快點,這彩頭可就被師侄拿走了。”
轟隆隆!
身形極其高大的李長生,一步就越過了柳星河,開始慢慢朝揚州走去。
他每一步落下,跟腳下大地都好像有一層薄紗相隔,並沒有落在實處。
“神足通?”
“他奶奶的,長生你倒是佔了幾分優勢,不過想勝過我.....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
柳星河咬著牙,強行邁開雙腿,開始追逐李長生的腳步。
不得不說,二人比起梅江岸邊其餘諸位,的確顯得遊刃有餘,輕鬆了許多。
噔!噔!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第三個人開始邁動腿腳,他渾身綻放青金二色光芒,臉色漲紅,一條條青筋鼓起,每一步落下都會留出深深的腳印。
“秦新霽?”
“不愧是妖中至尊,這份資質的確得天獨厚!”
杜江掃了一眼,不再猶豫,正要發力扛起肩頭泰山,開始前行。
卻在此時。
風采煙清冷的聲音迴盪梅江兩岸。
“移山填海,肩山抗月,就如擔水劈柴,並非一味依靠蠻力,技巧之道同樣萬分重要。
我小時候經常玩這種把戲,深諳此道,這次就算我沒參與,你們另分勝負。”
說完她一腳邁出,人已經出現在數十丈之外,肩上沉重的青山如同虛無。
幾個瞬息之後,梅江岸邊已經沒有了風采煙的身影。
“什麼?”
“這他媽是人?”
泥縫裡的文羲擠出一句話:“沈前輩,還說你沒作弊?”
這一次沈軒沒有再給他加重,因為不但眾人驚掉了下巴,就連他也開始懷疑自身。
“難道是我估錯了她的實力?還是說她真有什麼技巧?亦或者說.....她的資質極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