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子,這馬是不是知道今天過節,要給自己找個娘子?”
鄭秋荷一把撥開柳星河的手,摸了摸冷夜駒順滑的毛髮。
“它可是有好幾個相好,比你可快活多了,它這樣子肯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杜江揮了揮手,對兩位馬倌說道:“你們先起來吧,是不是這兩天給它吃了什麼,吃壞肚子了?”
“一應草料都是按照往常安排,並沒有什麼變更,而且事先我們也都檢查過的,不會有什麼問題。”
杜江不答,探出幾絲道力,在冷夜駒體內流轉了幾圈,發現一切正常,並沒有哪裡不妥。
“好馬,你這是怎麼了?”
冷夜駒不會說話,只能用碩大的馬首,不停輕微撞擊來回應。
文羲眼中散發神光,簡單掃視了一下,對杜江說道:“是不是你經常給它吃那些天材地寶,一時消化不了,哪裡出問題了,或者乾脆血脈發生了變異?”
“我敢給它吃,自然不會怕它吸收不了,妄自猜測也沒用,我來聽聽它說什麼。”
杜江不再解釋,丹田道力運轉周身,閉上雙眼,兩個耳朵微微抖動。
他運起了天殘地聽神通,想看看能否知道冷夜駒在說什麼。
“這神通好,還能與草木、蟲豸溝通,端的是非凡。”柳星河嘻嘻哈哈,打定主意晚點就讓杜江教他。
好難受!
好痛苦!
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消逝了!
這些....是杜江的感知。
即便是天殘地聽神通,也不能準確識別萬物的語言,只能模糊地瞭解它們的想法。
“奇怪,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同伴死亡了嗎?”
杜江轉頭看向兩位馬倌:“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馬匹陣亡,或是因故去世了?”
兩人互相望了一眼,稍加思索之後回答道:“並沒有任何馬匹死亡,只是在上次妖魔來犯時受到過一些驚嚇。
不過冷爺神駿異常,在那場波動中並沒有任何損傷,也沒有任何惶恐,前兩天都還開開心心的,唯獨今日不知為何......”
沙千秋也走過來摸了摸冷夜駒,看著它一直落淚的模樣有些心疼。
“好端端的一匹馬,怎會如此?若是榮兄在此,看到冷夜駒這般模樣,可能會難受好幾天。”
冷夜駒在妖魔墓冢中救了榮天縱一命,是以他非常感激,在揚州之時幾乎天天都來看望,比杜江還要勤快,沙千秋也跟他來過幾次。
穆小琴猜測道:“會不會是想家了,我以前聽說有馬匹被買走以後,自己偷偷奔襲千里,也要回到原來的故土。”
杜江搖搖頭:“冷夜駒是斬妖宮獨有,我當初為了尋找柳兄蹤跡,也只是隨手牽了一匹,它們都是揚州培育長大的,這裡就是它們的故土。”
柳星河臉色一黑:“你說它就說它,扯那些陳年爛穀子的事幹嘛?什麼叫尋找我的蹤跡?
我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走丟不成?真是服了。”
杜江笑笑,也不多說,看著還在垂淚的冷夜駒,有些不忍,輕輕一掌拍在它的頭上,冷夜駒慢慢閉上雙眼,倒頭就睡。
“好馬啊好馬,許久沒有騎你了,沒想到今日反倒要讓你騎我。”
杜江右手一挑,將足有兩三千斤重的冷夜駒單手抗在肩上,再現了馬騎人的奇景。
“你們回去吧,這段時間我會讓它跟在我身邊,不用管了。”
“是,謝杜侯!”
兩位馬倌趕緊轉身離開,等走遠才敢悄聲嘀咕。
“冷爺不知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