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振背後的神聖，必定是武道霸主，甚至可能是其中極為厲害的角色，這種人物你在萬里之外喊他名字，都可能被他所感應。

若是冒冒然查探與這種神聖有關的記憶，很可能被當場發覺，甚至沿著杜江根本不瞭解的手段馬上奔襲過來。

一幅幅畫面從杜江眼中略過，這些都是虎振的舊日記憶。

幻境、夢魘一類的神通，是最為奇妙的存在，即便是施術者，都無法預見將要發生什麼。

因為那些幻境、夢魘都是中術者自身的記憶、潛意識構建而成，有些甚至可能並非真實，而是一眾暢想。

而杜江此時就有點難受，只因虎振表面看起來冷坤無情，內裡卻是個悶騷。

他腦子裡無時無刻不在幻想自己手握大權、攻略人族的場景，其中也充斥著許多酒色財氣的幻想。

這讓杜江看不到多少他真實的記憶，很是苦惱。

“真是艹了，這傢伙看起來挺正經的，暗地裡卻整天都在想這些？”

杜江拿他沒辦法，一時陷入了僵局，此時重鯤下方圍觀的妖魔也越來越多。

下方是一座小城，雖然沒有多少高手，但他們看到重鯤一直不走，久久停留在原處，自然會有所懷疑。

還好重鯤身軀極其龐大，鯤背上發生的一切下方妖魔卻是不知。

“得先走了，免得有好事的上來檢視。”

“小鯤鯤，走！”杜江坐到虎振先前坐的位置，伸手拍了拍重鯤脖頸。

哪知重鯤依舊一動不動，根本鳥都不鳥他。

“駕？”

“走啊，飛啊！”

“小鯤鯤你是怎麼了？到底還能不能行了？”

嘗試了多番手段，除了惹來一陣劍羽，杜江並沒有催動重鯤往前挪動半步。

“他奶奶的，難道還要我扛著你走？”杜江氣得拿起神鞭，隨手抽了重鯤一鞭子。

嗡！

虛空泛起波紋，重鯤一眼望不到邊的羽翼微微煽動，終於開始往前飛去。

“這也行？”

杜江無語，旋即反應過來，座下的重鯤，恐怕受了不知多少鞭撻，才慢慢領悟了這個指令。

它不是聽懂了杜江的話語，而是害怕，怕疼，鞭子一抽，條件反射地就開始飛行。

“小鯤鯤你可真可憐，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這樣飛下去，難保路上會碰見一兩個武道霸主，萬一認識你，就完了。”

杜江可不是真正的馭獸者，他是搶奪者，駕馭這麼大的重鯤飛行，背上又只有他一妖，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我要是變成虎振，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這頭小老虎的背景有點深，很容易碰到硬茬子。

但現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只要我不殺死虎振，想必他背後的人物也無法察覺。”

神鞭、虎振、重鯤，三者都在一起，沒有丟失，也沒有損傷，杜江不相信背後的那些妖魔霸主這都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