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霽天晴,一縷縷溫柔地灑下,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小院兒裡,薛寶釵、鄭月兒做著針線,趙溶月悶頭吃著糖粟子。
柔和的陽光照在三人的身上,讓她們多了一份迷人的光彩。
正做針線的薛寶釵臉上帶著微笑,輕聲向鄭月兒問道:“這些天,他一直悶在屋裡頭學習?”
“是啊,起早貪黑非常用功,書房裡也只讓夏蓮進去伺候。”鄭月兒點頭回道,臉上帶著一絲委屈。
“呵呵。”薛寶釵輕笑一聲,沉吟道:“我覺著這樣挺好的,玩也能玩得起來,幹正事兒的時候也不含糊。”
鄭月兒笑道:“說起這個,我倒舉雙手贊同,老爺做什麼事,心裡都有杆稱,不會忘乎所以。”
“所以他才能在十八九歲就取得了舉人功名,沒有一點自覺性,哪能有這樣的成就?”薛寶釵展顏一笑道。
鄭月兒點點頭,遲疑片刻,臉上露出一絲憂色,小聲說:“就是愛沾花惹草……”
薛寶釵笑盈盈回道:“這年頭,男人有十個八個小妾不是很正常麼,只要不威脅到我的地位,我倒希望今後家裡越熱鬧越好。”
正悶頭吃栗子的趙溶月抬頭說道:“屋裡那人把你當寶一樣寵著,你當然敢這樣說,換作你哥哥這樣的人,你試試看?”
“嘻嘻,如若是薛老爺有十個八個小妾,保證第二天就把薛夫人忘得一乾二淨了。”鄭月兒笑嘻嘻開玩笑道。
薛寶釵自然知道自家哥哥是個什麼成色,也不生氣,笑著對趙溶月說:“這不是有嫂嫂管著麼,他哪敢找十個八個小妾?”
“哼,那你可小瞧你哥了。”趙溶月冷哼一聲,抓了一粒糖栗子,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哪怕這段時間我把他管得那麼緊,家裡的丫鬟他也沒少照顧。”
書房中,周潤澤揮墨潑毫,很快就寫好一篇文章。
放下筆,夏蓮連忙端了水來,讓他淨手。
周潤澤不緊不慢洗了個手後,等紙上的墨幹了,就拿起剛寫的文章仔細看了起來。
這些天,他受到諸多名家指導,學到不少八股文寫作技巧。
他底子薄,卻進步飛快,連那些大儒都大為驚歎,說他寫文章的功力一日千里,只要繼續保持,就算今年恩科不中,下一次也必定能中。
周潤澤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只不過是將後世參加高考的勁頭和學習方法融入到寫八股文的技巧當中了。
說白了,他看了那麼多的《會試闈墨》,又受了那麼多的大儒指點,再不能找到一二寫作方法,那他就白折騰了。
文章寫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周潤澤非常滿意,對於今年的會試也越來越有信心了。
至於能不能中,周潤澤就說不準了,畢竟會試比鄉試競爭更加激烈,參加考試的學子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優秀人才,任何一個都不容小覷。
周潤澤心態極好,不會去想有多少人參考,他只做好自己就行。
放下文章,周潤澤又隨手抽了一題,沉吟片刻,提筆繼續書寫起來。
這一日李興登門,相邀周潤澤前去衙門登記身份。
周潤澤不得不結束閉關苦讀的生活,因為會試就要開始了。
會試是由禮部主持的,跟鄉試差不多流程,先去登記身份,相當於現代考試報名,然後再參加考試。
畢竟會試是集中全國舉人參加考試的,不去登記一下,人家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參加不是。
登記完畢後,李興和周潤澤又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