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璇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立馬鬆開了陳知壑的手,原來是陳瑋瑋回來了。
好在陳瑋瑋似乎神情有些恍惚,沒注意到剛剛兩人拉著手,但是林青璇的臉還是一紅。
陳知壑沒有回道陳瑋瑋的問題,問道:“怎麼樣?”
陳瑋瑋臉上糾結了一會兒,說:“知壑,要不還是算了吧?”
陳知壑靜靜看了看陳瑋瑋,突然笑道:“隨你啊。”
陳瑋瑋鬆了口氣,嘆道:“其實,她們也是有苦衷的吧,家庭條件也不算好,有一個還是從西部農村來的。一時慌了神,也能夠理解。”
這話,既像是解釋給陳知壑聽,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陳知壑拍了拍陳瑋瑋的肩膀,笑道:“瑋瑋姐就是太善良了啊。”
陳知壑並不打算阻止陳瑋瑋這麼做,說她聖母也好,說她以德報怨也罷,保持對人性的美好幻想,其實是一件幸福的事。
一旦接受了黑暗,光明都會散發著假象的味道。
這其實是一件很殘酷的事。
既然堂姐選擇原諒,陳知壑覺得讓她保持一些純真也沒什麼關係。
“那我再去談談吧,但是也不能一點代價都沒有,你你能理解吧?”
陳瑋瑋點了點頭,她又不是傻子,經過這一次,雙方的關係肯定破裂了,她也沒必要去維護她們。
再次回到調解室,陳知壑把賠償降到了3萬。
對方一開始不同意,但是在陳知壑的勸說下還是勉強同意了。
“為難幾個學生沒必要,她們要是拿不出錢,你要再多也沒用,3萬差不多夠了。”
這個數字,雙方總算是都能接受了。
簽完調解書,一群便都散了。
看著室友們匆匆逃離,陳瑋瑋一臉的落寞。
林青璇看出了她的異樣,笑道:“瑋瑋姐,沒關係的,我就在魔都,你以後用空可以找我玩啊。”
陳瑋瑋甩了甩頭,詫異道:“青璇你在魔都?”
林青璇說:“對啊,我在震旦讀書呢,大四了。”
陳瑋瑋看了看陳知壑,又看了看林青璇,問:“那…你們倆怎麼認識的?”
陳知壑笑著解釋道:“我們是高中同學。”
林青璇嘻嘻一笑,補充道:“同桌。”
陳瑋瑋長長的哦了一聲,自覺得好像明白了什麼。
突然,陳瑋瑋反應過來了,看著陳知壑問道:“知壑,我記得你不是學法律的啊,你怎麼懂那麼多?”
之前因為心裡想著事,她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陳知壑剛剛的表現,陳瑋瑋覺得難怪她這堂弟能是拜客的創始人,確實不是一般人吶。
可是,再厲害,也不至於懂得這麼多吧。
法律是專業性很強的學科,不是這個專業,很難說出那樣的話。
陳知壑笑道:“哦,你說這個啊,暑假我閒著沒事,剛考完司考,沒想到這就用上了。”
……